牧柏深深地喘息一口气,无力的摸索着周围的东西,他摸到了一把剑,熟悉的花纹让他稍稍安心下来,哑着嗓子开口:“古夏。”
这时才看清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在黑暗中看不清身形,依稀可以看出个子很高。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清冷的声音响起让人意识到这是个女人,一个声音很美的女人。
“你看着我掉下来。”牧柏所问非所答的回应,他撑着剑,依靠着周围的岩壁,试图站起来。他尝试了3次,每一回将要站起就被小石子击在膝盖肘弯,但他什么也没说,要去试第4次,这次他成功了,于是他的嘴角就带上了一丝笑意,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古夏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就看着牧柏一次次的挣扎像个弄臣惹人发笑,听着他因为重伤和摔倒轻呼出口的喘息,一些愤怒消散了,另一些恼怒却又重新占据了心房。
“我现在很疼,古夏”他仍然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一点一点的撑着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这里实在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清。“我的肋骨估计断了两根,或许已经插进了我的肝或者肺?谁知道呢,我很疼,古夏。”
古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牧柏,她看得见,所以她知道牧柏的情况要比他说的要严重的多,他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有的已经止住了血,有的还在汩汩的流。牧柏可能太疼了,已经感觉不到大部分伤口了,于是她又一次问。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牧柏已经摸到了古夏坐着的石头,他能够摸到古夏的脚就在那里悬着,贴着石头,她又没有穿鞋,她总是忘记穿鞋。牧柏用手心罩住古夏冰冷的脚。
“我上不去的,古夏,帮帮我。”他侧过头亲吻着古夏冰冷的脚趾。
古夏的手微微蜷缩又张开,她冷眼看着牧柏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浅笑,舔吻着她的脚趾,脚心,脚背。。。古夏缩了缩脚,她听见他短促的笑了一声,于是她站起来,决定离开,她为什么要看一个变态在这里挣扎,她今天的晚课还没做完就被他闯入的动静惊扰。
“古夏!”牧柏立即意识到自己那声笑实在是不应该,只怕是惹恼了她,她本来已经很生气了,是经不起一点激的,于是他放柔声音“就当是可怜我,把我拉上去,好不好?”
古夏本来是要走了,听到这句话便把牧柏拉了上来,牧柏还没站稳,她就跳了下去,从石头的背面离开。
牧柏立即意识到这个台子不过一见方大小,他上来了,却没办法下去。然而古夏的脚步声已经渐渐远了,她没穿鞋,声音本就小,再耽误,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找到她,是不可能忍受再一次看着她离开的。索性虽然上来很难,但下去确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又轻轻的笑了一声。
古夏听到了那声轻笑,她本以为他又在笑她,他总笑,可是古夏是恼他笑的,无论是温和的,风流的,还是自嘲的,她都讨厌,然后她又听见扑通一声连着闷哼,随之而来的是愈发浓郁的血腥,那一瞬间她近乎冷漠的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从一人多高的的石台上摔下来恐怕是离死不远了。
然而她已经把他抱在了怀里,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到呼吸微弱的人体内。
牧柏还清醒着,他睁大着眼睛去看抱着他的人,他看不清,他又去闻她身上的冷香,伸手去搂她的腰,他一动,浑身上下都发出抗议,很疼,但是还不够疼。
“别动!”古夏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她没想到不过是3年不见这人就和疯了一样做事一点后果都不顾了,“你想死别在我。。。”
“古夏。”牧柏叹息着打断了古夏的怒斥,一点一点收紧手臂,仿佛要把自己嵌入古夏身体里去“古夏。”
“好冷。”
“冷。”
“我好想你。”
“求你。”
“吻我。”
牧柏一边低低的喃语,一边乱动着摸古夏的脸。
古夏一个手刀击在牧柏后颈,总算让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昏了过去,古夏把牧柏的手放好,又把他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最后迟疑了一下,还是在牧柏嘴角留下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