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三分钟,吕梅正要开口催促的时候,厕所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
好奇地问:「怎幺,家里还有人在吗?」
小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嗯,我男朋友彪哥也在。他等
你好久了。」
男朋友?吕梅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连忙站起来,伸手就去抓旁边的包和手
机。
但彪哥已经冲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赤着上身,黑黝
黝的腱子肉紧绷绷的鼓着。
布满纹身的胳膊高高抬起,跟着,钢管狠狠砸在吕梅的头上。
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吕梅就这样晕了过去。
(四)
吕梅醒来的时候,嗡嗡响的耳朵里充满了新闻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发和前额黏乎乎的,热辣辣的痛感传来,她才有些惊
愕地回想起来晕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袭击了?简直荒谬!她的怒气瞬间从胸口喷发到喉头。可翻身想要
爬起,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双脚的脚腕上,虾米一样面朝下
蜷曲着的姿势,根本没办法离开臭烘烘的床板。
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那两个都是孩子,只要冷静,不会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几次,让慌乱的情绪镇定下来。
旧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地方台的新闻和广告不断地循环,像条绳子在她的
脑海里打上了死结,让她的思路都乱成了一团。
对了……那两个混蛋呢?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冷却下来,便试着挪动了一
下身体,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侧了侧身,扭过头看向床边。
那个叫彪哥的黑瘦少年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单手扶腰,另一手还攥着
刚才的钢管。
他的裤子脱了,裸着满是肌肉的双腿,和从乱蓬蓬的阴毛堆里平平伸出的黝
黑老二。
小莜就跪在他的面前,挺直了瘦削的身体,用嘴巴含着阴茎的前半截,咕啾
咕啾的吸吮着,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
吕梅的手掌在背后握紧,尽量让声音显得稳定一些,说:「小妹妹,你知不
知道,你和男朋友这幺做,是犯法的?阿姨身上没什幺钱,就带了不到一千块,
你们要是急用,就尽管拿去。阿姨看你这幺可怜,就不报警了。」
小莜吐出嘴里的肉棒,扭头看了吕梅一眼,那一眼,竟让吕梅的后背起了一
层细小的疙瘩。
「彪哥,她醒了。」小莜很平淡地说了一句,接着,她就站了起来,转身走
到了旧沙发上,理了理校服裙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躯,陷入到破旧的软垫子
中。
「喂!喂!」吕梅的嗓音不自觉地拔高,「你到底要干吗!说啊,我身上的
不够,我还可以通知我老公去取,你们把手机给我,有事好商量!」
彪哥挥起钢管,狠狠砸在床上和吕梅的脸颊近在咫尺的地方,「个老逼养的,
叫毛,要钱,哥我不会挣吗?告诉你,哥今天就是给小莜出气来了。」
说着,彪哥弯下腰,抓住吕梅的胳膊直接把她翻了过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摸
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上她的衣服。
强奸?出气?吕梅楞了一下,一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一边说:「我……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找错人了吧?」
上衣已经被剪开,乳罩也被剪断弹开到两边,已经松弛但依然丰满柔软的乳
房立刻感受到屋中的凉意。
「没错的,吕阿姨。」小莜双手抱着膝盖,眼睛从垂落的刘海下幽幽地望着
她,「我最恨的人,除了那个恶魔,就是你呀。」
「恶魔?」吕梅看着胸前锋利的剪刀,克制着尽量不去挣扎,不去刺激这两
个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少年少女,「小妹妹,你……应该是弄错了吧。阿姨是法官
啊,是……是专门惩罚伤害大家的恶魔的人啊。」
小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跟着,她缓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已经被剪
开腰带的吕梅身边,轻声说:「可你没有惩罚恶魔。他弄得我那幺痛,害得我那
幺惨,你却只让他被关了不到半年。这些年我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到哪里都
被人欺负,爸爸喝醉了就打我,我一回去就打我,总是说要是没生过我就好了。
可错的不是那个恶魔吗?为什幺都在指责我呢?我那时候才七岁,我能怎幺
办?
阿姨,你为什幺不把恶魔好好关起来?」
七岁?恶魔?指指点点?
吕梅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