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们都觉得这是压力造成的,只要凯蒂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就会好了。
世界─用它的方式~前进!
我─用等待的方式~被推着往前。
─用暂停的方式,等着收尾。
等到凯蒂把孩子生下来,错愕!竟是黄皮肤女儿,长得和我超像的。
这下子问题更複杂,二个男人想返还妻子,黑归黑、黄归黄的计画为之大乱
,而且还乱中有序。
唐怩和保罗,登记是夫妻,生了黑儿子。而我和凯蒂也是夫妻,拥有一个黄
皮肤的女儿,一男一女都是名符其实,血统纯正的婚生子女。
浑噩的渡日,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又延宕了一年!
我的不举,依旧没有恢复,连咀嚼性树根也没反应。天啊!
唐怩才廿四岁,竟然变成保罗的专属品,连我第二任老婆凯蒂也要拜託他帮
忙。
我似乎是他们夹缝里的多馀,我和寂寞有时相忘,有时彼此纠缠。二家人之
间的闗係,说穿了,就是一团毛线球,愈理愈乱。
她儿子三岁,我女儿一岁多,黄黑溷血,就只有皮肤像我,除外的骨架,圆
圆的大睛睛,双眼皮,睫毛比东方人长一倍,完全像妈妈。走起路来东晃西摇,
超级可爱,看来,我和唐怩的归乡路,更遥远了!
事业,儿女,做爱…都有得忙,就只有我一个人,寂寞不请自来,在我身边
一座,就是一整天的恍惚。
非洲医疗不进步,那来性功能门诊?我要回家的念头,像树叶沙沙的喊,没
人理我,人在异乡,实在无奈。
还是凯蒂有心,从卡洛族巫医口中得知,要治此不举之症,唯有去乌干达,
找寻性树的果实。这儿家家户户不是都种性树?那都是移植来的,用地下茎繁殖
,所以不会开花结果。
要找寻性树的果实,唯有回到它的原生地,但原生地被黑猩猩占领,每有男
人去,都是有去无回,所以没有人会为了性,而去送命。
保罗说简单,只要花钱,就可以募到勇士。没想到孩子一天长大,勇士没来
,我的性能力,依旧不举。请示巫医,巫医说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这话一出,
更不会有人愿意为钱冒险了。
唐怩生气了,开骂。老天爷的惩罚,那四个人都有罪,要大家一起面对。保
罗和凯蒂商量了一晚,还是没结果。
「吴昱隆!我们自己去。今生我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我感动到痛哭
流涕。保罗禁不起唐怩坚持,只好安排部落的人,把我们送到猩猩群的领地外,
就各自回去了。
我和唐怩,背着乾粮,往森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