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比之前好多了,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呢,你养的那只狗,生了很多小狗,每天都闹的很,等你再好一些,我抱几个狗崽给你看看好吗?”
柳真慢慢合上眼睛,他很困,以至于俨如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
待他再醒来时,外面已经下了厚厚的雪,上一次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那段频繁失忆的日子,一睁眼一闭眼,四季就换了一圈。
他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是林翔,他手里抱着一只小狗崽,见柳真醒了,他拉出柳真的手,让他抚摸那只狗崽,林翔笑着说:“你摸摸看,是阿臧的崽,可肉乎了,是不是?”
柳真微微动了动手指,在小狗崽嗷嗷呜的叫声中,他又再次昏睡。
待他再醒来时,沛然坐在他床边,穿的很华丽,沛然转头看向他,柳真看向别处,沛然像往常那样,冷哼一声,然后说:“你什么时候死,我准备好了。”
柳真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声,觉得喉咙里有些腥咸溢出,沛然连忙用手帕去擦拭,柳真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沛然跑到外面大喊俨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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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后,柳真再也没有醒来,他觉得自己慢慢飘起来,他看见沛然守在他床边,用一柄生了锈的刀,生生割开自己的喉咙。倒在他身边。
然后是柳振禹,他为他们修建了墓地,在下葬的时候,把自己也埋了进去。
林翔找到俨如,将柳真的墓地刨开,修建了堪比皇室的陵墓,将柳真的棺椁放在陵墓里,陪葬了很多珍惜宝物,又抗了一具棺材,躺在里面充当陪葬。
俨如看着服毒的林翔,他摇摇头,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去料理后事,他遣散了大青山上的所有奴仆,他为皇帝书信一封后,封闭了大青山,他一个人走进陵墓,打开棺椁,看着柳真的尸体,摸着他的脸颊说:“你说他们是不是蠢的要死,不对,他们已经死了......”
他叹息一声,忽然傻笑,随后说:“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啊....哈哈哈.....”
柳真的魂魄飘荡在他身边,看着有些疯癫的俨如,他苦笑道:“俨如,你这个疯子......”
他刚刚笑过俨如,就看见俨如自己躺在了他的棺材里,抱着柳真的尸骨,喃喃的说:“这帮蠢货,看着吧,最后........”
“是我,躺在你身边。”
说完拉上了棺材盖子,柳真呆呆的站在自己的棺材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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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在自己的陵墓里飘荡很久,久到他一个人也没看见,没看见俨如,也没看见柳振禹,更没有林翔和沛然。
时光匆匆而过,四季不停的变换,直到皇家更替,朝代变迁,柳真一步一步飘出陵墓,在太阳照在他身上时,他慢慢闭上眼睛。
........................(哼哼哼,挽救小甜饼的重生)....................
一阵吵杂,柳真睁开眼睛,柳振禹不停的摇晃着他的手臂,焦急的说:“柳真,醒醒,你再睡就要迟到了,先生不会放过你的。”
柳真一愣,看着十五六岁的柳振禹,他又看看四周,在他还迷糊的时候,柳振禹已经为他穿好了衣服,为他擦了脸,灌了一口漱口水,柳真差点没喝下去。
柳振禹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吐了漱口水,柳振禹拉着他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了,傻了?漱口水也喝?”
柳真每跑一步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一路来到学堂,他看见了冷冰冰的俨如,还有骄傲的沛然,他看向沛然,沛然别扭的转过头,还冷哼一声。
柳振禹在他耳边说:“别理他,有病....”
柳真尴尬的傻笑两声,他坐在课桌前,听着记忆里的那些课程,当先生放下书本时,客堂里的学子全都欢呼着跑向外面。
柳真也跟着跑到外面,柳振禹贴近,他躲了一步,柳振禹不解的说:“你躲我干什么?”
柳真摆摆手,他说:“没事,没事.....”他想到,自己现在有没有和柳振禹表白?他试探性的问道:“我有东西落在房间里了,我回去拿。”
那是一个横笛,是他送给柳振禹表白的礼物,他跑到房间里,四处寻找,没有,他还没有给柳振禹做过定情信物,他松了一口气。
柳振禹跟在他身后,有些含羞的说:“我马上要过生日了,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柳真立刻回道:“没有....”
柳振禹大惊,他说:“什么?”
柳真缓过神,说:“啊,不是,我还没挑到好的礼物。”他忽然想起来,当初送给柳振禹定情礼物时,是在他生辰那天,他特意做了一个横笛。
柳振禹有些失落,柳真打着哈哈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先走了。”
柳真跑出去时,没有看柳振禹悲伤的面孔,柳真不停的疯跑,太久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