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后,会怎么样?再用破败的身躯,强行激发修复能力,就像一盏快要油尽的枯灯,被人加大了火力,就算可以光照如初,但是也是在变相的一次性耗尽所有。”
俨如抓着柳真的双手,全身颤抖的说:“我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柳真说:“如今的我,就像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是你断了我的后路......”
俨如一边摇着头一边哭泣着,柳真抽回自己的手,他说:“当初,我逃离大青山时,为自己施展了银针,说来我还是很聪明的,被你扎了那么多回,自己多看几本医书,便可以对自己施针.....”
俨如一愣,他说:“你....你怎么可以.....你知道多危险吗?”
柳真说:“我当然知道啊,你每次为我施针时,我可是都非常害怕的。”
俨如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柳真说:“那次我恢复记忆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我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的安度晚年,又害怕自己陷入等待死亡的恐惧中,所以,我就为自己施了针,如果能逃出去,可以安逸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我也没想逃得太远,也许是我低估了自己,我以为当你们找到我时,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想到,自己还挺顽强。”他叹息一声说:“这样也不错。至少无喜无悲,也少了一份恐惧。”
俨如说:“柳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要我的命,我也......”
柳真说:“如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有耐心和你说这些话。”
俨如还想说什么,柳真起身,慢慢向床边走去,他说:“我累了,你回吧。”
...........................
夜里,柳真感觉到有人握着他的手,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林翔,他笑着说:“他们没有为难你。”
林翔点点头,柳真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说:“那就好.....”
林翔说:“为何,你我这么生分了?”
柳真说:“俨如没有告诉你,我记起来了吗?”
林翔说:“所以,你开始恨我了?”
柳真摇摇头说:“林大侠,你不该围在我身边,你是展翅高飞的雄鹰,江湖才是你的归处。”
林翔重新拉住他的手,哽咽的说:“海阔的江湖,不属于我,曾经有位豪杰,因为我而陨落,如果不是我,他如今还在肆意遨游在江湖,书写属于他的江湖,是我断了他的翅膀,我就该守在他身边,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柳真眨眨眼说:“林大侠,你对我,只是愧疚而已......比起那三个人,唯独对你,我无法恨,若说一点都没有,那很假,那么就恨一点点好了。”
柳真转过身,他背对着林翔说:“林大侠,我们缘尽了。你走吧。”
林翔慢慢跪在柳真的床榻前,一声不吭,直到柳真渐渐呼吸绵长。
......................
清晨,柳真翻了一个身,他吓得立刻坐起来,林翔慢慢抬头,脸上有些疲惫,他笑着说:“你醒了。”
他站起身,说:“我去给你做早饭。”
柳真走下床,门被推开,柳振禹端着早饭进屋,见到林翔,冷笑一声,转而和颜悦色的说:“柳真,你醒了,来来,尝尝这些菜你喜欢不喜欢。”
柳真木然的洗漱,然后坐在桌子前,为柳振禹和林翔各摆了一双筷子,他说:“一起吃吧。”
两人坐好,林翔一直不言不语,柳振禹很热情的为柳真布菜,柳真也回以微笑,柳振禹说:“这些菜品都是你曾经在珺王府里经常吃的。”
柳真动动筷子,他笑着说:“哦,那我可要多吃点。”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让他心情很好,柳振禹有些含羞的说:“你放心,在这里,就像在珺王府一样。”
柳真一边吃着一边说:“怎么可能一样,这是大青山,永远不会是珺王府,我失去的一切都不会再回来。”
一顿饭结束,柳振禹忽然拉住柳真说:“你跟我来......”
柳振禹拉着柳真走到一座建立在山顶的宅府,一草一木都和曾经的珺王府一模一样,柳振禹有些激动的说:“你看,你的厨子,你的仆人.....包括你养的那只狗,都在这里。”
柳真微笑道:“真是废了心思啊。”
柳振禹说:“所以,你会配合俨如的治疗,对吗?”
林翔问道:“柳真你怎么了?”
柳真没有回答他,他想,柳振禹也不会告诉他,柳真走进府邸,一条藏獒嗷嗷的叫着扑到柳真脚边,又是摇尾巴又是晃脑袋,柳真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他说:“当初囊中羞涩,只养了你一只,待过几日,给你寻个伴,好不好?”
柳振禹说:“这事交给我吧,我一定给它寻个好伴。”
....................
晌午,俨如端给柳真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