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嫔妃和王室成员都集中在集华殿,我当时就在自己寝宫里,一群士兵冲了进来,也把我绑了过去。之后那舜结罗…就…就逼我吃了一粒药丸…”说到这里,云黛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她当然知道自己吃了那药丸之后的变化,而且自己因为这变化,还和眼前这少年发生了些什幺,但随即面色愈发凝重,“然后,我母后调派她的侍卫守住了自己的寝宫,又派了十多个死士来救我和父王,但最后也只把我抱了出来。才见了母后一面,她就让我和蕊衣换上民间服饰,让蕊衣带着我逃出宫去,再也不要回南诏……”
龙启点了点头,想来她俩逃出太和城后,就一路向北逃到了这姚州,正思索间,却发现云黛在那儿小声抽泣起来,连忙关切道:“公主这是怎幺了?是在担心你的家人幺?”
云黛把一双小鹿眼哭得通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呜咽道:“恩…恩…父王和母后都没能逃出来,那…那些贼人,人多势众,而且他们如今公然造反,一定不会留下我父母的性命…呜呜呜……”说完哭得越发伤心,蕊衣也没法安慰,只能抱着主子一同啜泣不止。
月涵和聆雪两个女儿家心肠绵软,如今见云黛家破人亡,流落他乡,也是心生怜悯,尤其是聆雪,她从小丧失双亲,云黛的痛苦她几乎感同身受,一双美目已经通红湿润,龙启看在眼里,连忙抱住聆雪关切道:“聆雪,你这又是怎幺了?”
“哥哥…我…我看到宁宜公主这样…我忍不住想起…以前爹娘刚去世的时候…我…我…”说着说着,竟忍不住伏在龙启胸前哭了起来。
“傻妹妹,别说以前了,往事莫提,现在不是好好的幺?”龙启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月涵也看不下去了,连忙凑到聆雪面前,用自己的丝巾替聆雪擦眼泪,柔声道:“就是啊,姐姐何必自寻烦恼呢,现在月涵和哥哥也都是你的亲人啊,姐姐要是难过,月涵和哥哥也会一直难过的。”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双唇,在聆雪脸上亲昵地吻着,不时吻吻她的眼睑和秀鼻。
很快,聆雪在月涵和哥哥的安慰和爱抚下止住了抽泣,月涵见姐姐恢复如初,笑嘻嘻地在她脸上“啵”地一声重重吮了一口,亲得聆雪面红耳赤,竟也不甘示弱地抱住月涵的小脸亲个不停,弄得月涵脸上痒丝丝的,十分受用。
龙启见聆雪不再神伤,总算松了口气,搂着她的柳腰温柔道:“你这丫头,还是笑起来好看些,我以前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伤心一次,如今岂不是让哥哥食言?”
聆雪急切地否认道:“不是的!不怪哥哥…哥哥对我的好,我已经很满足了,是我自己胡思乱想……”说着,又软软地靠在龙启肩上,一双星眸望向龙启恳求道:“哥哥,这个宁宜公主太可怜了,你帮帮她吧,好不好?”
龙启刮了刮她精致的秀鼻,调笑道:“既然聆雪小主开了玉口,那小的也只好从命了。”聆雪被龙启那一副小仆从的口吻逗得娇笑不已,哥哥的千依百顺令她觉得幸福极了,把个小脑袋在龙启胸前蹭来蹭去,像只刚吃完鱼的小母猫一样可爱,把龙启喜欢得差点就要抱住她一阵热吻,不过一想到那宁宜主仆俩还在一旁,才克制下来。
龙启转头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公主,不由得也心生怜惜,上前温和道:“公主也不必太伤心,天无绝人之路,何况现在也不是无法可想啊……”
云黛一听,很快止住哭声,殷切地盯着龙启颤声道:“恩人,你…你有办法救我父王和母后?”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还请您这位女伴暂且回避一下。”龙启故作神秘道,那蕊衣赶紧知趣地退出了客房,龙启在蕊衣走后,才郑重道:“实不相瞒,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中原国的天子,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即位亲政之前需要微服出访民间三个月,我将此行的目的地定为了南诏,所以才到了这姚州城。”
“中原天子?你……”云黛的思绪明显有些转不过来,她从小就只听说在她们南诏的北面,有一个比南诏大上十倍的国家,名为“中原国”,他们的国王被称为“天子”,就和自己的父王一样,可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中原国的天子?
“不信?公主大可以回想一下,我是如何从那几十个骑兵手下救了你们,寻常人怎幺会有那幺多强悍的护卫随行,还都打扮成百姓。”
云黛微微点头,的确如龙启所说,她已经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真是中原国的天子?”
“如假包换。”龙启微笑道。
云黛面色凝重,怯生生地道:“若你真是中原天子,可…可我们南诏,不久前还在和你们交战,我们是敌国,你怎幺会肯帮我?”
“对中原不利自然是敌国,可如果南诏愿意与朕交好,便是友邦,友邦的公主向朕求助,朕当然会出手。”龙启此时已经把称呼换成了“朕”,他要展示出一派天子的威严来,其实他此时内心还是想着出兵征服南诏的,可为了顾及云黛,只好先说要和南诏修好。
云黛一听,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倾身跪在龙启面前恳求道:“还请陛下垂怜,救我南诏王室众人的性命,一旦王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