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欢怎么样了?”
孟余朝沉默会儿,才道:“在缝针,一会儿做个颅内CT,看看有没有脑出血。”
于晋没再说话。
谭欢那身带血的礼服护士帮着换了,头上裹着固定纱布。因为要缝针,头发被剃掉了两小块,脸上涂着碘伏。好在脑内淤血并不算严重,在医院观察几天,如果没问题,回去吃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就行。
夜里九点,张芝她们应付完两边亲戚朋友,都从酒店赶来。
谭欢还没醒,那一家子进去病房,孟余朝就独自呆在走廊上。
男人面色颓废地站在那儿,脑子里全是谭欢疯癫地举起酒瓶往自己头上狠狠砸去的模样。
孟余朝是真的让她给惊到。
女人从来都是那么个温吞的性子,怕谁也想不到她会做出这事。
还有她说的话……那样的精神状态……
去房间里换件衣服,莫名奇妙就被砸进医院,怕谁心里都觉得奇怪,虽然孟余朝说是意外,但怎么那么巧和他碰上,姐弟两个还是在一个屋子里。
张芝谭知行这会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顾不上这个,于父于母就是心里存疑也不好当面质问孟余朝,只好寻了个机会私下跟儿子说。
“于晋,我觉得这不大对劲,酒瓶又不在高处,怎么就砸到头了……还有谭欢她那个弟弟……”
“好了妈,你别胡思乱想,谭欢这还在医院呢。她这儿也没什么大事,你跟爸先回去吧。”于晋接完开水,将水瓶盖子盖上,转身往病房里走。
于父于母对看眼。
“老于,这事你怎么看?”于母道,“最近怎么弄的,事一出接一出。”
于父长叹了口气:“听儿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