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高的,就非常罕见了。
“今天挑战赛的胜者是‘狂盾’拉克希米,你们谁去服侍他。”将所有雄虫集结到大厅,癞皮狗坐在靠墙的专座上,打量着雄虫们。
雄虫们的目光集体凝向了奈特,随即,又落到了亚当的身上。
“夏娃,你说吧。”癞皮狗看向了亚当。亚当微微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就是夏娃。这也是改名的危险之一,他对亚当已经形成了惯性,对夏娃却不那么敏感,这让亚当暗自警惕。
亚当站出身来,看了看周围,低头说道:“老爹,我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你现在是头儿,他们都听你的。”癞皮狗微微一笑,丝毫在看一出好玩的戏剧。
亚当看了看周围,最后看向乔纳森:“之前的规矩是怎么样的?”
乔纳森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之前都是安去的。”说完他迅速低下头去,不再出声。
没等亚当继续询问,就不知有哪儿来的黑手把一个雄虫推了出来。亚当一眼就知道,这肯定就是安,也明白了之前的规矩。
安看上去格外瘦削,身上青紫的伤肿还没有愈合,此刻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颤抖,他咬着牙,本来明亮又圆润的眼睛,现在满是泪水和恐惧。
任由一个弱者牺牲,去伺候所有的雌虫,直到他死了为止。
亚当沉默了几秒:“从二楼门廊的第一个房间左边下铺开始,依次是左边下铺,右边下铺,左边上铺,右边上铺,空铺略过,按照顺序,碰到谁就是谁。”
“谁如果敢换位置,别怪我不客气。”亚当先一步就堵住了他能想到的最明显的破绽。
安惊讶地抬起头,泪水滑落到他的下巴,他颤抖着呜咽两下,本来坚强站着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了,扑地跪到了地上,强忍的哭声也再难压抑,捂着脸嚎啕痛哭起来。
癞皮狗玩味地笑了,周围雄虫们的脸色也变了。
亚当其实很清楚自己想了个糟糕的主意,绝对的公平其实就是绝对的不公平,无论遇到的是好是坏,都不会无奈自己刚好是不幸的那个,而是会嫉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幸运的那个。
像奈特那样拉拢一批铁杆,可着一个牺牲,在惯性的作用下,绝大部分雄虫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做一只鹌鹑,直到屠刀落到自己脖子上那一刻,才会惊恐地挣扎片刻,却发现其他的鹌鹑依然不会为他抬头叫上一声。
次地更换,死的无声无息。
亚当也可以这么做,他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
他只是想起了被斯坦森拖出门去的那个雄虫,想起了那最后时刻回光返照的哀求。
迫不得已的残忍是为了生存的无助选择,习以为常的残忍,则是堕落成恶魔的捷径。
亚当不是个仁慈的圣母,但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安成为牺牲者。他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有些理想化,但其实反而更能保全这里雄虫的数量。
是把伤害集中到一个弱者身上,还是分摊开来,这是个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高深的大问题。
“下一次冠军赛的胜者或者幸存赛的胜者,我去。”亚当抬起头,平静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