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站在舞台上,目光扫了一圈,就看到孟哲站在最外围的角落,双手环胸地对我笑了笑。
等她隔着栅栏,收了酒客手中的小费后,又转向另一个“钱窟”。
然后,我就看到女孩将身体紧贴着栅栏,而付了小费的酒客们,则毫不客气地隔着栅栏揉捏起女孩的胸部;有的出比较多钱的人,甚至将手指插进了她的淫穴,恣意地抠弄起来。
等到一曲终了,换上比较慢的舞曲后,只见那个女孩随着舞曲节奏,沿着栅栏缓缓踱步,在酒客们目不转睛的直视下,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
主持人话声甫落,刺眼的聚光灯已投在我身上,令我想跑也跑不掉。
当全身赤裸的女孩与我擦身而过,令我想尾随她的脚步离开时,耳边却传来主持人以兴奋的语气说:“接下来,我们重金邀请到了舞技高超,气质优雅的美丽俏佳人──琳琳,为大家带来更好看,更精彩的舞蹈。好了,废话不多说,就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琳琳出场。”
如此淫靡的场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与承受力。
这时,只见一群穿着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看似黑道围事的人群,立即挡在栅栏前,面无表情地边收钱,边示意女孩过去。
想不到孟哲所谓“刺激好玩”的夜店,居然是这个意思?!
等到音乐结束,我正想鞠躬下台时,却看见了已经走进人群的孟哲,忽然偷偷对我比划着脱衣的动作,令我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脱一件,就有许多酒客哄笑吹口哨,然后高举着钞票叫嚣,而她则是走到那些人面前,或蹲下开M字腿,让人欣赏她的私处,要不然就是双手捧着胸部,在他们面前挤出深邃的乳沟;若看到金钱数高的地方,还故意露出乳晕,或是小部份的阴唇瓣。
我为难地瞟了他一眼,却见他阴沉着脸,不断地比划脱衣的动作,加上狂野动感的音乐又再度响起……。
听着台下不时发出的叫好及口哨声,不知为什幺,我忽然感到特别开心,有一种骄傲的成就感。
趁他们现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赶快上去多赚一点,晚了说不定就没钱赚了。”
只见前方的圆形舞台周遭,围了一圈的铁杆栅栏,而舞台中央,则竖立了一根超过二公尺高的钢管。
无奈地甩甩头,来到走廊尽头,隔着黑色厚重的布幕,我终于看到表演台的模样,以及所谓的全裸钢管舞。
当音乐响起后,我轻闭着眼睛,静心感受着音乐的节拍及旋律,脑海立即浮现出孟哲那张令我又爱又恨的可恶脸孔,但没多久又闪过与他共舞的情景,以及在他面前,全身赤裸大跳艳舞挑逗他的画面……渐渐地,我听不到酒客叫嚣的吵杂声音,耳里听到的,脑海浮现的,只有各种眼花撩乱的花式舞步,以及充满暧昧意味的挑情动作。
当舞曲结束后,场上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待节奏强烈的舞曲再次响起时,只见她随着节拍,飞快脱掉身上的内衣裤,全身赤裸地跳起钢管艳舞。
老实说,对老公不忠,已经让我有深深的罪恶感,倘若真让那些陌生酒客们碰触我的身体,甚至收下了他们给的小费,那我不就和那些出卖灵肉的低贱妓女一样了?
虽然可以接受陌生人视奸,但真正碰过我的身体,或者说已经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至今也只有秦元德和刘孟哲两人。
眼看女孩沿着栅栏走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酒客高举钞票要她过去服务,她也识趣地回到舞台中央,沿着舞台中央的钢管胡乱扭几下,一副准备结束下台的意思,而我的心情这时也跟着紧张不安起来。
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刺眼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时,一滴屈辱的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缓
这时,一名几乎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孩,则不时围着钢管爬上爬下,要不然就是隔着栅栏,对着那些酒酣耳热的男性酒客,做出各种性暗示意味浓厚的挑情动作。
看着她开心地走回更衣室,我终于明白刚才那些女孩不善的目光里,所代表的含意。
从她做出各种高难度的钢管动作中,女人私密的部位全都一览无遗,围观的酒客们更是爆出了满足的吼叫声,有些人更是高举着钞票,拼命往前挤。
问题是,我又不打算和她们抢饭碗……。
于是乎,一连串高跟鞋踏地的脆响在我脚下响起,睁开眼后双手握住了冰冷的钢管往上跳起,先做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劈腿回旋,等落地后便背部紧贴着钢管旋绕一圈,慢慢放松心情,按照以前的练习扭腰摆臀,跳起充满力与美的正宗钢管舞。
无视台下高举的钞票,我按照自己的思维及日常练习,舞出属于我自己风格的钢管舞。
剎时,“遵照孟哲的意思上场,还是掉头就走”的想法,在我脑海里纠缠不休,我紧抿着嘴唇,看着舞台上的女孩随着舞曲停止后,弯腰鞠躬,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及钞票后朝我这里走来,我只觉得呼吸突然变得特别困难,整个胸口窒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