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军营里还算蛮常见,所以即使有人听到了动静,也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熟视无睹的绕过去。
他们去军妓的帐篷里发泄了一通之后扔嫌不过瘾,便邪念起,想找个男人玩玩,图个新鲜。虽然齐程柯当时的身子骨比起同龄人来说是强壮的,但还没有脱离少年骨,所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还算是清秀。
有次晚上他们接待了一批凯旋归来的分支,前半夜众人情绪高涨,觥筹交错。齐程柯当时是属于后勤一组的,在他们都差不多结束了之后收拾好东西,就在回到帐篷的小路上时,被人猛地拖进了一边的灌木丛里。
这是齐程柯在那段时间里,为数不多的几次体会到深深的无助感。
随后齐亲王又拿出来了他的身世说事。
恶心的东西在他的嘴里冲来撞去,那股尿骚味熏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齐程柯伤势刚好自然是不能饮酒,但他还是一大杯一大杯的喝了下去,直喝到夜晚,他的左肩处灼灼的痛着,痛得他额头上全是冷汗。
然后他用手里的匕首,把他的全身都彻彻底底的捅烂。
虽然心里看破但他嘴上却不说破,看着齐亲王为自己倒酒,看到他妄想拿出昔日的种种来感化他。
毕竟日后落子宁落在自己手里,终归是比落在别人手里更安全。
后来他随另一个小型军队去护送粮草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了袭击。
他居然在杀人中得到了变态的满足感,和狂热的欣喜。
齐程柯也不傻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齐亲王的巴结意味?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他躲过了这场浩劫。
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只是点头诺诺道,为了让他更加信服,也不得不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挤出来了几滴眼泪。
因为他在的这个军营偶尔会接待一些过路的军队,所以平日里人很杂。
而其余的七八个人将他摁的死死的。
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有些倒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腐烂了,连块白布都来不及盖,可以清楚的看到外翻的肠子上带着绿色褐色的粘稠液体。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杀人的感觉,看着自己手里的长柄刀刺进对方的身体里,看到鲜血迸溅而出。
为首的那个健壮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捏着那带着一大股尿骚味的阴茎,企图塞进他嘴里。
这件事情是他一辈子的痛苦和耻辱,即使他越来越强大,但心灵却也在慢慢扭曲着。
天旋地转之后他定睛一看,面前的几个人酒气冲天,嘴里骂骂咧咧的。
于是齐程柯就成了最佳的人选。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渐渐得到了齐亲王的信任,没过多长时间他便主动请缨去一个正式编排的军营里,与一些比他更大的男子们接受一样的训练,同时,也让自己远离这个地方,去喘口气。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忍心,对他倒是忍的下这份心。不过这倒也正巧随了他的意。
只可惜,每当他杀完人之后,那股强烈的感觉褪去,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空虚。
在他肩膀好了之后的没几天,齐亲王破天荒的来对他嘘寒问暖了。
他没办法描述那段时间他是怎样的消沉和绝望,他感觉自己活的真真是屈辱难看生不如死。
毕竟这个时候,世人对孝是看重的不得了。
男人的龟头戳到了他的薄唇上,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张口。这个时候,有人力道很大的伸手把他的嘴巴捏开了,为了防止他反抗,那个人干脆卸下了他的下颔骨。
因为治疗不及时,大批大批的人死去,在军营里穿梭,随处可见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人在呻吟。
后来的事情他也记得十分模糊了,他只知道这个军队在这里停留了一周的时间,而对方每每夜里都来骚扰,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身体差距太大,最后他只能下毒去死了他。
可这个军营里的环境真的很差,十几个人挤在一顶帐篷里,手里的日常物资不论四季都只有一床破棉被,外面的料子破了之后,翻出来有些发黑变硬的棉块。军营里挖的厕所没有经过细致斟酌,挖在了水源的附近,于是在他刚到的第一周里,就爆发了伤寒。
他的心底早已是一片阴冷。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在正式出征前,时隔很久再度见到落子宁的时候。
军营在那之后经过了短暂的修整,迁到了另一处有些远的山脚下。
他的小
那段时间军营里的营啸排布的格外紧密,因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更有人宣称这场灾难是神鬼在作祟。所以经常夜里就会突然发生骚乱,军纪在恐惧的阴影下变得格外渺小,在恐惧面前,所有人撕去了最后的那一丝人性,像野兽一样的发泄,殴打。
他的尸体被扔进了附近的乱葬岗,趁着晚上月黑风高,齐程柯从军营里跑出来,在乱葬岗的一堆尸臭冲天的尸体中,找出来了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