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槐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吟诗作赋无一不精,在评花榜中位居第二。”
“原来如此,想必周大人也是为了这位夏槐姑娘而来。”
周慕则大方承认,“在下对夏槐姑娘倾慕已久!”又道:“区区太常寺典籍,不敢妄称大人。适才是看那方公子太过分,这才出声,让您见笑了。”
“怎会,在场百来号人,唯独周大人仗义执言,他们皆不及你!”
周慕则也不再同他客气,戚淏琛又好奇问:“夏槐姑娘才华如此出众,只居其二,那第一又是?”
“第一乃怜薇姑娘。”
“那见她也是在这里参加比斗诗文?”戚淏琛没有概念,周慕则给他解释:“怜薇姑娘与众不同,择人有她的方式,先有三条规矩,其一,有争风吃醋,为争夺花娘而打架斗殴之前科者,不见;其二,不能有效约束家里母老虎,致使老虎闹公廨者,不见;其三,在花娘中名声不佳者,不见。”
戚淏琛听着,觉得这位姑娘有点意思,又听周慕则小声道:“这个规矩是先时丞相公子、镇国公世子、辽东伯公子三人因怜薇姑娘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才定下来的。”
傅尧前些日子是受了伤,燕绥和越铭也告了病假,他还以为是巧合,以为傅尧是剿匪的时候受的伤呢,“那他们三个岂不被这位姑娘拒之门外?”
周慕则点头。
一边的萧燧都忍不住侧目,傅尧、燕绥、越铭,他们几个皆是才貌双全、文武兼备,算是临安城很是出类拔萃的勋贵子弟了,竟然为了一个官妓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简直前所未闻。
戚淏琛还想再打听,楼上姑娘道:“闲话不说,我把夏槐姑娘的题呈给大家。”说着,她拍拍手。
两个伙计吃力地搬着一框裱起来的词牌名上来。
顿时气氛高涨。
一众文人骚客具是让伙计们呈上文房四宝,大笔浓墨挥舞。
不多时,有好几人已经把诗呈上去。
一首接一首。
一首接一首。
戚淏琛打量了一下,在场百来人当中,几乎都在写诗,看来想要会美人的确实大有人在。
一旁周慕写好,也呈了上去,戚淏琛心道反正来都来了,见识见识也好,便挥墨赋诗一首,见萧燧和戚盛霖没有动静,还开口让他们也捧个场。
萧燧虽是武将,却有一定的文学造诣,而戚盛霖的文采在宗室子弟中也是佼佼者,但皇帝摆明了有意,两人都不敢出风头。周慕则不知戚淏琛身份,或许知道,也未必相让。没想到最后只他二个入了围,戚淏琛不禁想起了客归来听到的话,心道这教坊里的姑娘眼光确实高,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关称之打茶围,也就是要赛茶,要识茶、品茶,要各展才华,出手还得大方,一盘瓜子赏多少银子、过来给捶腿的赏多少两银子、揉肩的赏多少银子,就是变相的烧钱,展现财力,每开始一个茶围,就叫“开盘”。
周慕则和戚淏琛被请到了房内,因他二个入了围,便是他二人进行比试,夏槐也在房内,只是没有现身,而是坐在帘子后面听他们发言。
两人文采皆是不俗,对茶道亦有一定造诣,各展才华,卖弄学问,侃侃而谈,一个时辰下来,两人还意犹未尽。不过毕竟是场比试,还是有胜负之分,魁首最终还是落到了周慕则头上。
出了四方馆以后,戚盛霖问:“六郎不生气?”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小的意味。
戚淏琛笑看他一眼,“朕发现一个人才,有什么好生气的。”戚淏琛自负自己文采不输于周慕则,却也不得不承认周慕则很有才气,深觉让他做个区区太常寺典籍,太委屈他了。
又道:“比起生气,朕倒更好奇傅尧他们几个究竟如何为那位怜薇姑娘争风吃醋的,你可知道?”
戚盛霖哈哈一笑,乐道:“臣还真知道!”
“听我相好的那个说,起初这位怜薇姑娘应是傅尧的相好,前一阵皇上您不是把傅尧派去小仓山‘剿匪’了?”戚淏琛点头,那些前朝余孽又有了动作,他自然希望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说国舅爷跟燕世子也对这位姑娘倾慕有加,趁着人家相好不在,大献殷勤,赋诗、作词,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打动了这怜薇姑娘,将他们收做了入幕之宾。别的文人雅士也有样学样,争相讨好中意的姑娘,这评花榜就是因此应运而生。这评花榜一出,怜薇姑娘一时闻名动京师,风流韵事也被传的有声有色,这不连傅尧都听说了。”
“听说临安最近出了一个‘评花榜’,你们听说了没有?”
“何为‘评花榜’?”
“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我告诉你们,这评花榜就是美人榜,评选临安各大名妓,听说能上榜的花娘个个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多才多艺,若能同她们春风一度,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有那么美吗?”冯骏不信,能美得过上次来军营的美人儿。
“美!怎么不美!”那人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