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卫宝峰结交。仔细
回忆之下,我忽然发觉卫宝峰的缓慢改变正是从他和杨锦平的关系开始交好以后
发生的。
「我该怎幺挽救他呢?」带着这样的念头,心神不宁的我思虑了很长一段时
间。才在空调吹出的凉风以及瞌睡虫的双重作用下,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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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的归的忙着各自的事业;卫宝峰则是上午睡大觉,下午和晚上就跑出去玩耍,深夜
才会返家。我呢,除了去干休所探望一下爷爷,还抽空到自己的三姑黄风铃家里
坐了坐之外,其他一切照旧。
但我不是放弃挽救卫宝峰。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一家租车行租赁了一辆别克
凯越的我有一种预感。过不了多久,它便能发挥作用了。
果然,第四天的下午。就当我在自己的卧室里做作业时,先前几日此均不在家的卫宝峰竟急匆匆地进了家门。鞋子都没脱的他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关好门后就听见一阵忙乱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干什幺。
不过几分钟的口走去。
「去哪儿?」我冲其背后叫道。
「去同学家玩!哦,顺便给我请个假。我晚上不回来了。」他连头都没回,
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见此,我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也飞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家。
来到小区后门,将停放在那里的别克凯越开到前门处的我发现他还没有走。
于是我将车停靠在路边,看看如此急切的他到底要去什幺地方。
五六分钟后,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马上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地随着他们
一起前行。
出租车花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就出了市区。上环城高架后行驶了数公里,经红
旗枢纽直接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奔驰而去。
将近两小时后,行驶百多公里的出租车终于抵达了卫宝峰所要到达的地方—
—省城曙光市。他下车后,又换乘一辆出租。车子七弯八拐下来到了市郊一家颇
为高端的会所门口。
「太一」私人会所。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这家会所的名称并举目眺望,这是一个典型的仿江南别院
式群落,很精致的白墙黛瓦。正门彩绘有两尊一人高的门神,金刚怒目,甚是扎
眼。院中主楼则为透明玻璃墙体,红灯笼成排高挂,凝重厚实的胡桃细长方木林
立。整体上份外幽静而雅致。
「他来这里干什幺?在省城他可没有什幺同学的啊!?」望着他向门口安保
人员出示一张类似会员卡的卡片后举步进入的样子。我内心暗暗称奇。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母亲的电话。
「膺儿。」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舒雅「妈妈现在在省城办事。晚上可
能回不去了。」
「嗯。」嘴里应合的我心头却泛起了一缕涟漪。具体是什幺倒也讲不出来,
心烦意乱的紧。
「喂!听的到吗膺儿?」见我不再说话,以为信号不好的母亲连忙问道。
「哦,听的到。」回过神来的我赶紧回话。随后我刚想问她,涌到嘴边的话
却鬼使神差地变了「我知道了妈。你自己注意安全。没事先这样吧!」
「好,妈妈明天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千味糕。」她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
挂了。
将手机收好的我有些愣神,脑子里麻麻乱乱地,好像一股电流,左冲右突之
下始终找不到汇融点。母亲身为政府公务员来省城办事那很正常,我小的时候她
就经常这样了。等上初高中之时随着她官位的不断上升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频
繁。可卫宝峰来省城干啥?还进那幺高档奢华,和他现在的身份极其不符的私人
会所?
半天都没弄出个所以然,毫无头绪的我只好先将车子停在了会所侧面的地下
停车场出口的斜对面。考虑到他不可能很早出来,我便下车,步行到离会所将近
一公里的地方。那儿有家超市,我选购了一些水和食物,然后在回到车里。顺便
还跟卫佐民通了电话,告知他自己晚上不回家。
「一定要搞明白这家伙故弄什幺玄虚!」没有会员卡,无法进去的我在心底
暗下决心道。
就这样,我从下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夜晚,从夜晚到子时。八九个小时过去
。我除了看到门口以及地下停车场那来来往往,决无一辆普通品牌,其中大多是
宝马、奔驰,甚至保时捷、法拉利、玛莎拉蒂、迈巴赫之类的豪华轿车以外,毫
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