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诉他,而是去找陆禹夏帮忙。
而陆禹夏也是本事,居然联系到了那幅画的作者,让人千里迢迢飞过来,只为了将脏了的那丁点画面清洗重画。
要不是昨天施航喝多了,酸溜溜地同厉珉说起这事,钟意差点就被两人蒙过去了。
楚恬在浴室洗澡,钟意看着屋内那同原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画作,有些哭笑不得。
“听说前两天陆禹夏把这画的作者请来了别墅,这么大费周章,他应该破费了不少吧。”见浴室里的人出来了,钟意于是开口道。
正在擦头发的楚恬顿时一愣,许久后才开口道:“对不起。”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钟意又问。
“我怕你生气。” 楚恬垂下眼。
“所以你,你宁愿找陆禹夏帮忙?” 钟意侧过头看她,眉头微蹙,带着点质问的意味。
“我……”楚恬的头垂得越发低了,“我下次不会了。”
钟意忍不住叹了口气:“楚恬,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们的相处模式变成这个样子?”
“楚恬,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甚至——甚至你竟然会觉得我会因为一幅画同生你的气?”
“……”楚恬垂头没说话,许久后才嘀咕道:“你是不怎么生气,可你一旦生起气来,可以一个月都不理人。”
楚恬说的自然是钟意当初吃陆禹夏醋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她并不是翻旧账,只是陡然被钟意这么问道,一时没忍住而已;于是这下子,轮到钟意说不出话来了。
那段时间,他承认自己很失职。
明明楚恬刚经历绑架,身上伤还没痊愈,甚至还有幽闭恐惧症;可他作为男朋友却沉浸在自己的小心眼里,一点都没体谅她的难受,反而对她冷爆力……
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能大度点呢?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多些时间去忘掉呢?
这是后来钟意一度自责自己的地方,而当如今楚恬这般提出来后,他才知道他对她的伤害竟然这么重。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
钟意走向楚恬,从身后伸手抱住她,骨节颀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毛巾,然后让她坐在旁边的梳妆台前,一点点帮她擦起了头发。等到擦到半干了,他才半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就算生气,也不会不理你。”
“真的?”
“真的。”
于是楚恬满意地笑了,而钟意则仰头温柔的吻住了她。
她的唇很柔软,刚洗完澡,口腔里还带着淡淡的牙膏的清新气息,他含住她的双唇,抵着她的额头细细的吮吸……
楚恬被他缠绵地吻着,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仰头情迷意乱地回应着,直到他将她抱到床上……
温柔起来的钟意,简直让人没办法抵抗。
高潮散去,楚恬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还留在她身体里的灼热,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一直都执着的一句话:“钟意,你爱我吗?”
钟意微微撑起身子留了一丝空隙,低头看她:“楚恬,我都来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楚恬看着他,表情很认真。
于是,钟意只好宠溺的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爱你。”
然后,楚恬只觉一颗心立刻被充盈的满满的,扬唇笑了笑,凑过去一下一下亲着他,“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