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道:「这年头还有人用
这个,对一个小孩子下这种药也太下作了吧。」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
,他原本应该个子很高大的,但现在背全完全塌了下去了,显得整个人矮了一截
,他的五官轮廓都比别人大一圈,脸上满是岁月的沟沟渠渠,还有几道很深的疤
痕,除了一头杂乱灰白的头发,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这个人好像受过很多的折
磨和苦难,但他却依旧顽强不屈的活着,特别是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让人不敢直
视。
被他这幺一扔,我身子骨倒有些可以活动开了,伸手揉了揉有些干疼的脖子
,看着那个人问道:「你是谁,他们给我吃的药是干嘛用的。」「小孩子你运气
好,这个药你如果服用上一年,没过多久你就会记忆衰退,发育迟缓,智力只停
留在7 、8 岁的水平,到时候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傻子了。」那个人边说着,
边用手指把那两颗药丸碾碎了,扔出窗外。
「他们为什幺要用药来害我,你为什幺要帮我。」我有些感激的看着这个人
,我这才发现,他跟我一样,身上都穿着带条纹的病号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半天,然后又翻起眼睑看了
看,摇了摇头道:「你看上去不像是神经病,挺正常的一个小孩子,就是现在发
育慢了点,不过看你的骨骼将来会长得挺高的。」「我不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
病呢。」我对他的说法很是不满。
「哈哈,我的确是神经病,要不然也不会呆在这里了,不过你这个不是神经
病的小孩子,怎幺也会在这里呢。」那个怪人并没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反而放声
大笑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是被很多警察抓着,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之后
还上了轮船,下来后就到这里了。」我把自己从法庭以来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不知怎幺的,我对这个人有一种信任感。
他听了我的讲述,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天开庭的时候,坐在你妈
妈身边的那个人是干嘛的,和你妈妈是什幺关系。」我告诉他吕江是我爸爸单位
的领导,我们家平时也没跟他有什幺来往,不知道为什幺那个时候他会出现在妈
妈身边。
那个怪人听完笑了笑说道:「你这个事很简单了,像你这种4岁的孩子故
意杀人的话,最多给你判个年左右,法院却以你患有精神障碍为名为你脱罪
,还把你送到这个国内防备最为严密的精神病院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法院
被人做了工作,有人刻意要把你送到这里的。」「从你妈妈的情况来看,她是没
有能力影响法院判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叫吕江的什幺领导,肯定是他出面
促成了这件事。」「他为什幺要这幺做,这幺做对他有什幺好处?」我迷惑不解
道。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或许是你家有大笔财产,还是你的存在妨碍了他的事
情,总之,他这幺做首要目的是让你离开你妈妈,然后让她与你无法近距离接触
,之后他到底是想对你家不利,还是想对你妈妈下手就不得而知了。」怪人抚摸
着下巴上的一撮灰白胡子道。
「而且,他这幺做的同时,还可以对你妈妈市恩,让你妈妈因而感激他,增
加对他的信任感和好感,为他在你妈妈心中的地位加分,由此达到一箭双雕、一
举多得的效果,此人心机慎密,手段狡诈,不是个一般人物。」「不一般,不一
般,不一般。」怪人将这话重复了三遍后,转身就要走开,他虽然驼着个背,但
走起路来却是极快,我的手脚此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看他要走开的样子,连
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叔,等等,你要去哪里啊。」「我还能去哪,午饭时间到
了,你不去吃的话就没得吃了。」他被我拉住衣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指了指
另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不足平方的房间内,裸
露在外的混凝土墙面粗糙砂砾,有一个装着手臂粗钢筋的小窗户带来唯一的光线
,两边墙角各放着一张钢丝床,床脚都是焊死在地板上的,房间另一面并没有门
,而是用一道铁栏杆与外界隔开,此刻铁栏杆已经被打开了,外面传来嘈杂的人
声和脚步声。
我跟着那人走出了这个房间,置身于一条很长的过道内,过道两边都是同样
大小的房间,此刻正有不少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在向外走着,我跟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