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就发生在他应二备宫之邀赴约的那个下午。
那样一个下午,似乎并没有风。
然而记忆当中,那男人的长发,却是那么肆意的在空中飘舞,张狂却不失优雅。高大魁梧的身体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程度,而那双深邃的眼睛传递来的阴冷和压迫感,更是让自己寸步不能移动。那是荣清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如此接近。在惊惧之下,荣清甚至无法出声。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啊。我是这样的人的孩子么?
温婉的母亲不在了,荣清有时会想起那双柔软温暖的手。想起睡前的那些歌谣,和胸口淡淡的奶香。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呢?她和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不般配。
荣清的心里涌上一些悲哀,为了娘,为了自己,又多多少少,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身为他的儿子,却和他没有半丝亲近之情,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强势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是可悲的吧。
荣清的心思,天马行空般的游走于身体之外,那样一个下午,他在男人的身边入座,看着身边无论多么出色,却依旧还是孩子的兄弟姐妹们面对父亲显露出来的殷切而激动的脸,以及二备宫一贯的,却又有所不同的微笑,心里有些落寞。
这样的家庭呵。
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自己便又被唤出了寝宫。
而这次的目的地,却是那个男人的宫殿。
被压在身下的那个瞬间,他清楚地听到恶魔咬牙切齿的笑声,诡异的让人胆寒,却意外的荒凉的让他心酸:“手无寸铁的羔羊呵,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
“又出神了。”依旧在律动的男人似乎非常不满,架高了他的双腿横冲直撞起来:“这种时候,想着我就够了。”
是啊。可不是在想着你么。
荣清没有出声,嘴角却稍稍勾了起来。在男人看来,这个梨花带雨的微笑,似乎是一个蔑视自己技术的挑衅味十足的表情。他翻转过身下的躯体,从背后狠狠地伏压上去。微有胡茬的下巴恶意的把少年的后背蹭得绯红一片,满意地听到少年的闷呼,又伸出舌头一寸寸地舔弄。
“舒服么?”
“唔……”
少年的身体已经完全为他打开了。背离伦常的举动是荣清不齿的,然而食髓知味的性却让少年在理智和淫乱之间徘徊不定,每到这个时候,自己总是要费一番周折方能得手。好比现在。
他伸手揪住荣清饱胀的红樱,细细搓揉,另一只手放弃了对前端的钳制,从上而下缓缓的抚摸着荣清的脊柱,少年的脸上还依稀有泪,这时却像猫一样的拱起背来,随着大掌的抚摸开始慢慢不自觉地扭动。
可爱的孩子。每一寸肌肤,都在恶魔的掌控之下,颤抖着,盛开起来。
那一夜,荣清无法忘怀。
父亲强势的拥抱和激烈的性爱,都不是他小小年纪可以承受的。哭喊过,挣扎过,威胁过,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当他真正被男人打开身体的时候,当他终于意识到任何手段都无法阻止那个男人强有力的侵犯的时候,当他的思想又一次无奈地游离于身体之外的时候,他却突然忘了挣扎。看着在自己身上拼命抽插的那个狂放的男人紧锁的眉头,低沉的犹如野兽般的呻吟,和那紧紧抓住自己的一双颤抖的大手,年幼的荣清似乎隐约听到了谁在哭泣。
所以忍着疼,所以忍着泪,所以他艰难的伸出双臂环抱住了那个男人:“我在这里,爸爸。我一直在这里。”
恶魔震怒了,荣清的蠢笨让他几乎发狂。他使尽了一切手段折磨怀里的这个幼小却狂妄到可笑的人。当荣清再也忍不住疼的时候,他看着男人修罗般的狰狞面容,叹了口气,昏了过去。
荣清还记得男人当时狂暴的表现。十二岁,并不是享受性爱的年龄。在那样一个疯狂的夜晚,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痛至入骨,却也痛至入心。那样没顶的羞辱与折磨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之时,他似乎离死神的手那么近,他甚至还看见那个温柔可人的娘双眼含泪地站在门口焦急的向他张望,呼唤着他去她的身边。他却只是对娘摇了摇头,看着娘无奈的飘然离去,流下几滴泪水。而后,他晕在了男人的怀里。
诚然,他们甚至没有在一起用过膳,但他是这个男人的儿子,在那一夜,他突然对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这个事实有了强烈的认识。
于是,他毫无顾忌地晕在了他的怀里,并坚信这一切荒唐的泄愤都会过去。
唉,那时天真的自己呵。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四天以后的傍晚。晚霞如血,遮天蔽月。
明天是个好天气呢。他如是想着。
守在床前的婢女尖叫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二备宫跌跌撞撞地又冲了进来。
“四弟。四弟。”那个仅仅大他一岁的男孩头一次失了早熟的城府,失魂落魄地跪在他的榻前。
他直直地看入二哥的眼里,撤动嘴角:“没事了。笑一笑。”
荣清继续做着他的手工,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