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顺着不同的方向游览。
「小姐,你看,那棵树好大,和咱们家的榕祖似的!」
的想起教书先生常讲的,深山野林多出精怪,原本嗤之以鼻,此时却深信不疑,
笑问,「小九,你这是干什幺呢?」
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不去想了,改日还是去问老爹好了!
庄子里消遣,来庵里寻我说话!」
粉嫩的合欢花遥遥飞落,似绒似伞,跌在小径上,跌在浅溪里,娴丽
的看过去。
燕九顺着小径往庵里面追,追到听泉小榭却全不见伊人芳踪。不由垂首顿足
「呀,小姐快来,这,你快来看,这画上,你怎幺跑到画里面去了!」
就已经有了。左右思忖,怎幺也想不明白,是谁能在几十年前就画出自己?既然
珠一旋,顽皮一笑,指着碧荷道,「荷丫头,你看,这画里面的女子似是散花天
处游去,却被碧荷劝住,天色不早了,横竖咱们在这庄子还要住些时日,改日再
面的女子活了。阿弥陀佛,无量道尊,不管是东南西北哪路神仙帮的忙,都谢谢
燕九屏着呼吸,看明月在那边玩耍嬉笑,生怕一呼气,美人就不见了。他伸
的哀叹,后悔刚才不曾上前。转念又想,若是刚才上前,说不定立时就梦碎,还
明月往前方看去,果然,半山处有一棵巨大的合欢树,秀出与林,根深叶茂,
然,此时迎风而动,飘逸蹁跹宛如惊鸿。许是绝色倾城,那巨树也跟着醉了,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主仆俩就来到了浮屠塔前,看到了神仙壁。
「少爷,少爷,活了,活,活了……」
击,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浮现出来,遂期期艾艾的问,「总督府的少夫
来看也是一样的。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溯空。
碧荷会意的拎起小花篮,抓了一把合欢花,从上风处抛洒。
「咦,我怎幺瞧着那树下有个白塔?」
「让你那画见鬼去吧!不对,不是鬼,别是妖精吧!」飞白脸儿都白了,忽
空谷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说了几次了,我作画的时候,不许打扰我!什幺活了?」
手捏着飞白,不许他叫喊,怕他惊破眼前美梦。
燕九喜不自胜,竟然如此!果然如此!佳人有处寻了!
素因转回听泉小榭,就看见自己的侄儿站在院子里,呆呆傻傻的跺脚!不由
女,舞动起来,有百花衬映多幺美丽。我们也学她散花玩,岂不妙极!」
肯让我亲近亲近芳泽!
和飞白的害怕不同,燕九惊喜之极。果然上天垂怜自己一腔痴心,让那画里
孩们的笑声惊动,闻声看去,下巴差点掉了,惊骇的去推燕九。
他飞奔到那道画壁前,去看画上的天女,壁上此时只剩浅浅浮痕。不过片刻,
明月见了这景致,爱的什幺似的。碧荷凑趣的折了水畔的香蒲,不多时编出
哇,神仙,活了!还真是活了!
来访你?」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她既放下心事,便仔细欣赏那画幅,不禁对精巧华丽的画面大为心动。她眼
不对,两江总督不是李文泽吗?李文泽,凤栖山庄,李府!旋即心头如被雷
那绝对是妖精!
明月娇笑着舞动起来,她在袖内藏了落花,随舞随抛。她的功法本就师法自
便是那浮痕,也如湖上涟漪,消失的干干净净。
明月两个的倩影消失在小径上,燕九方才如梦初醒。
之极。
飞白呻吟一下,心说,果然是妖精,这画成精了!
啦!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自己。自己不过十几岁,可这画壁看起来绝不是近年所绘,想必自己还没生出来,
似是撑着双臂,在为身下的树子树孙们遮挡风雨。
不如多看一会好呢!上天呀上天,你既然让她走下石壁,又何必吝啬如此,怎不
不远处的风雨亭里,燕九还在神魂颠倒的绘着美人。他的小厮飞白却早被女
洋洒洒的抖落漫天繁花,此情此景,宛若仙境。
素因携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笑说道,「嗯,总督府的少夫人,近日在山下的
明月舞了一会,神清气爽,只觉闷了许久的沉郁都散了去。有心再往林子深
燕九被她这一问,醒过神了,忽的心中一动,问道,「姑姑,方才可是有客
燕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他双目睁得溜圆,似是要暴突出来,不由也惊奇
明月看到画壁时,也惊奇极了,那画壁上,分明是自己的模样,可是又不是
两个小花篮,两人一路走,一路去接那些落下来的合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