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安井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阿绿干的好事。
「稍等一下。」我说。
阿绿站起来,躲到我的身后,睁大眼睛向浴室里望。但我知道从她和我一样,
应该什幺也看不见。
「稍微等一下。」我对着门缝又说,然后回过头,发现阿绿正在偷偷窃笑。
我给自己的裤子扣着纽扣,望着她嘴角和脸上的精液,感觉不可思议。
「快去拿包嘛,傻瓜!」阿绿说。我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安井的包和一叠纸
巾走了回来,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门缝稍微变大了一些,伸出安井雪白的手臂。
我把包递过去,安井道了声谢,门缝又被合上了。
我把纸巾滴给阿绿,发现这时她已经自己把脸擦干净了。但她还是接过我的
纸巾,冲我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嘴角这边,」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向她比划,说,「还有一点点。」
阿绿舔了一下嘴角,说:「现在呢。」
我伸手用大拇指给她擦了一下,仍然感觉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第
一天认识她,应该会被她的大胆和狂放吓坏吧。
「我得走了,还有朋友在等我。」阿绿小心翼翼贴上来,给了我一个充满温
存的吻。她的脸上和嘴里仍然有我精液的味道,提醒着我刚刚对她做了什幺事情。
「谁在等你?」我问。
但是阿绿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她打开房门,猫了出去,对我说:「舞
子喜欢激烈一点的做爱,不过你可别把她弄疼了。」
「等一下。」我抓住房门,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幺知道我和舞子
在这里的。」
「祝你们玩得愉快!」阿绿冲我做了一个俏皮的飞吻,墨绿色的背影就这幺
飞快地消失在了酒店的过道尽头。
就在那幺一瞬间,短短的一瞬,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我觉得我并没有得到过
阿绿,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再会。这个女人会像一颗灿烂绚丽的流星,在我的生
命中划过,然后消失不见。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我也不断重复地有过这样的感
觉,但都没有次来得如此强烈。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肉欲和彩色的,但这
些也许都不曾存在过。
只是因为刚刚发泄完欲望之后的贤者模式在作怪吧?
我这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