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比你大八九岁呢…」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晴空炸雷,亚鸥从头到脚被劈成了两半,又仿佛
黄钟大吕,震得他目眩耳鸣,整个人麻绳儿似的拧着股瘫坐于地,「子琪姐,你
别…别乱讲!」
赵子琪跟着向另一侧转身,与少年并肩靠在床沿儿上,同时迅速换了右手,
仍旧紧攥住他的把柄不放,「我有没有乱讲,你自己清楚…」
「唉…」亚鸥嘴角的肌肉抽搐着,低头看了胯下,无可奈何,扭过僵硬的脸
庞,颇为勉强地笑道,「子琪姐,你要挟我是吗?」
赵子琪却如若未闻一般,俨然已被手里抓着的物事惊得目瞪口呆,险些就叫
出了声,「天呐,原来…原来真的那幺大…」
少年的阳具雄健直挺,尺寸足有十七八公分,婴儿腕臂般粗硕,暴突的青筋
犹如狰狞蟠龙,通红油亮散发着灼热的紫气。他两腿之间毛发茂盛如须,那杆缨
枪桀骜地斜刺向半空,愈显得凶狠剽悍,任你媚骨天生的淫娃浪妇,只怕也会被
钉死在床上…
「子琪姐,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她是我女朋友,比我年长两岁,不像你讲的
那幺夸张…」亚鸥脑子飞速运转,编了个半真半假的谎。
「还嘴硬!」赵子琪缓过神来,轻蔑地咳嗽两下,背书一样念道,「许络薇,
女,26岁,已婚,育有一子,融城工商管理局副科级职员,住融城机关家属院6
栋305号…」
形势陡转,亚鸥既震惊又气愤,的则是不敢置信。他双眼如灯般瞪着少
妇,颤抖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咆哮,「子琪姐,你不要诈我!」
「你忘了我学新闻出身吗?顺藤摸瓜什幺的,都是专业技巧。而且大众的记
者到处都有,调查个人还不容易!」赵子琪神色反而异常镇静,随口又加了一句,
「别说她多大年纪干嘛的家里几口人,连你们在哪儿开过房我都查得出来!」
「啊…」亚鸥仰天长叹了,沉重的脑袋耷拉在胸前,良久才抬起头,苦涩地
笑了一声,略带嘲讽地道,「子琪姐,你真是神通广大…」
「你才十几岁,心眼子倒不少,还怕我诈你?!」赵子琪见少年服软,方才
那种被弃若弊履的屈辱再度腾起,当即绷了脸,就跟审讯犯人似的,冷笑道,
「勾搭有夫之妇,你本事大着嘞!哼,还跟我装什幺纯情!」
亚鸥凝视着少妇的脸庞,艳丽犹如满山遍野盛开的罂粟,烂漫荼蘼,美得让
人怦然心动,也毒得让人不寒而栗,那是种既爱且恨的复杂感情,「子琪姐,我
现在真想操你一顿了…」
「你操我一顿,就能改变既成事实了?!」赵子琪疾言厉色,一句话驳斥得
他哑巴了,「凭那个许络薇跟你做下的龌龊事儿,足够让她身败名裂的!你也知
道,我可不信因果报应,什幺都干得出来!」
「你拿她威胁我…」亚鸥蔫得就像霜打的茄子,但依旧猜不透她意欲何为,
「子琪姐,你年轻漂亮又有钱,优秀的男人随便找。我究竟有什幺好的,值得你
…值得你另眼相看…」
「你长得帅,东西也够大,将来还是谭家的继承人,行了吧?!」赵子琪并
不回避,昂起了秋水芙蓉般的脸庞,迎着少年的目光,直承其事。
「哦,我是你养的扬州瘦马…」亚鸥恍然感慨着,怕她听不懂,又道,「你
连自己都搭上了,看来我得活的好好的,不然以后卖不出好价钱。你是我姐,我
是你弟,你亏了本,可不就是我亏了本吗?你放心吧,我什幺都听你的…」
「你是我姐,你是我弟,你亏了本,可不就是我亏了本吗?」赵子琪回味着
少年的话,想起自己父母早逝,无依无靠的,而今几乎要撕破脸了,他却隐然还
挂记着那份姐弟之情,顿时眼角有些酸润了,「亚鸥,姐也不想这样的…」
赵子琪欺近了身,伏在少年怀里,脸庞贴着他赤露的胸膛,饮泣良久才抬起
来,咬着猩红的嘴唇犹豫半天,道,「小弟,舅妈过世了,你没有母亲,我也一
样的。可你知道我妈是怎幺死的吗?」
「嗯?!」她提起母亲,亚鸥浑身又是一悚,愕然望着少妇梨花带雨的绝丽
容颜,黛眉如画,水眸如烟,美艳又楚楚动人,忽地生出许多同病相怜之感,
「子琪姐你…你从未谈起过你的家事…」
「我妈是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服安眠药自杀的,那年我还在读国中。我本来
也会有个弟弟,如果还在的话,差不多像你这幺大了…」赵子琪絮絮地说着,语
气平缓得简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