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娶你委屈我了。」
影儿切了一声,然后又有点将信将疑:「我妈真的这幺说?」我笑笑没有再
说话。
想了一路,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权利隐瞒这个事情,晚上回到家,我从背包里
掏出那瓶酒,递给影儿:「影儿,这是那时候你妈妈给我的,是你爸爸在你出生
时候买的酒,想在你嫁人的时候打开。」
影儿拿着酒,看了一眼就转身放到了杂物柜里,背对着我,貌似生气的说:
「哪有结婚喝文君酒的,不知道卓文君是寡妇再嫁幺,真不吉利。」
我有些无语,因为我也真的不知道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二婚……
影儿没有转身,继续发着脾气:「真是没法说他们,明明都不是文化人,非
要学那些文化人的做派,搞得乱七八糟的。」
我听出了问题,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影儿,影儿转过身,头贴在我肩上,
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我静静的抚着影儿的头,等她的啜泣声渐渐小了,轻轻的安慰她:「你爸爸
走之前,你已经很出色了,他走的一定很欣慰的。」
影儿轻轻的嗯了一声,我接着说:「他在天之灵,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会更
加欣慰的。」
影儿嗤了一声,终于破涕为笑:「哪有你这幺夸自己的。」
后来,当我们婚后驾着Jeep再去雅安时,我拿出这瓶酒,拧开瓶盖,饮了一
杯,影儿红着眼睛,把剩下的酒倒入了青衣江中,祭奠逝去的父亲。
我抚着影儿已经显形的肚子,面朝着奔流的江水,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岳
父,您放心,这一生,我和影儿一定会文君相如,琴瑟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