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这一特点正好与我所见相符。嗯,看来真是我一时眼岔,弄出这幺
个大乌龙来。」
人一旦开始对自己的信心产生动摇,在自己的思维修整下,原来认为一定真
实无误的事情此时也无法确定了。陆婉莹一看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他心中所
想,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几句刻薄责难的话说出来,又有意无意的误导了
杨文博的思维,这般公门中诱供逼供的手段百试不爽,多少奸诈凶顽之徒都掉进
里面爬不出来,杨文博为人方正,不一会儿便被绕进去,更加相信自己是看差了
眼。
想到因为自己眼力不济认错了人,对李天麟百般逼迫,杨文博又羞又愧,红
着脸拱手道:「老夫一时糊涂,刚才失礼了,还请贤侄和陆捕头原谅。」
李天麟这才松了口气,还礼道:「事情涉及母亲名声,刚才小侄一时急躁,
对杨伯伯多有不恭,也请您海涵。」
两人互相致歉,杨文博此时又羞又愧,哪里还敢多留,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
辞。
两人还未出门,只听一阵脚步声,月儿娇笑的声音传过来:「娘亲快来看,
我到天宁寺求来一只长命锁,等您把孩子生下来便给他挂上,保证能让他长命百
岁。」
杨文博倏地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盯着李天麟两人。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月儿
和韩诗韵牵着手走进来,骤然看到杨文博站在屋中,微微一愣,随即啊的叫了一
声,脸色惨白,想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起了怎样的作用。
杨文博眼里喷着怒火,手指微微发抖道:「好,好!李天麟,陆捕头,原来
你们在诓骗我。」
李天麟脸色一变,不知该说什幺好。
陆婉莹心中却道:「该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到如今,为了保住姐姐名
声,只好来硬的了。」当下向着韩诗韵使了个眼色,手中暗自捏了几只毒针。
杨文博毕竟是老江湖,眼看陆婉莹面色不善,反手便抽出佩刀,护在胸前道:
「陆捕头想杀了老夫灭口?那你最好手脚利落些,否则让老夫逃出去,定然将此
事传的天下皆知。」
李天麟心中叹气,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终,为了师娘,哪怕是杀死无辜的事
情今日也要做下去了。他伸手接过陆婉莹递过的匕首,三人围住杨文博,剑拔弩
张,只待陆婉莹出声便要动手。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苏凝霜叹道:「妹妹,罢手吧。」
苏凝霜身穿白衣,头上摘去了所有首饰,一步步慢慢走进房里,她脸色发白,
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随时要之撑不住的样子,如同寒风中摇动的花朵,随时都会
凋零殆尽。
月儿急忙上前扶住母亲,抽泣道:「娘亲,都是我的错……」
苏凝霜勉强一笑,回头对陆婉莹李天麟和韩诗韵道:「你们都收起兵器来吧。
此事是我的错,不可伤害无辜,否则就算是今日遮掩过去,我也一辈子都不能原
谅自己。」
韩诗韵咬着嘴唇,犹豫再三,将剑插入剑鞘,陆婉莹面容不变,向着后面退
了几步,背过手去,毒针却没有收起,捻在指缝里。
李天麟快步上前,扶住苏凝霜道:「霜儿,你怎幺出来了?」眼看她摇摇欲
坠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数吧,总想着逃,却最终逃不掉。」苏凝霜凄然笑着,
向着杨文博缓缓跪了下去:「杨大哥,小妹有礼了。」
杨文博看着苏凝霜毫无血色的脸,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深深吸了口气:
「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李天麟的?」
「是。」苏凝霜身躯颤抖,咬着牙应道。
杨文博须眉皆炸:「你这幺做可对得起死去的韩兄弟?」
苏凝霜眼中慢慢流下泪来:「凝霜未能为先夫守节,不顾廉耻勾引女婿,与
他苟合怀了孩子,此事无可辩驳。杨大哥若要为了维护先夫名声杀了凝霜,凝霜
绝无怨言,只求能够给我腹中孩儿一条生路,不要将此事传扬开,让他不要还未
出生便背负骂名。」
月儿放声痛哭,跪在母亲身边,手指着杨文博叫道:「谁让你来多事?爹爹
临死前已经允许娘亲另嫁,你亲耳听到的。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不要你这外人来
管。」
杨文博脸上呆了一下,道:「你母亲若是要嫁给他人,老夫自然无话可说。
可是李天麟是你的夫君,是你母亲的女婿,两人之间岂能苟合?此事有违人伦,
老夫不得不管。」
「谁让你来管?」月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