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幺
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
爱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
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
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
地上的香菱听弘昼问她,倒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抬头,依旧跪着,
轻声道:「是……奴婢是蘅芜苑里奴儿香菱……」,弘昼似却也不放在心上,只
道:「怕什幺……抬起头来……」
香菱只好依言抬头,却也顺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窝里如同个小鹿乱撞。弘昼
放眼看去,依旧是小唇点香温褥色,青丝漫月兰若香,最是妖娆两眉间,一点胭
脂女儿星……虽不及钗黛等绝色,却也好一个温润小女儿,眉心一点胭脂痣分外
妩媚,也分外醒目。辗转才想起来,那日,本来在怡红院外瞧见香菱羞解石榴裙,
动了叫她侍寝取乐的念头,后来却又遇到惜春献图,竟是混忘了,一时不由也有
点尴尬,只是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只好自嘲一笑,没话寻话道:
「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论起来也就是宝丫头的小嫂子了……嗯……那日,遇
到惜丫头,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怜见的,有事求你主子说话……倒冷落了你,
你别委屈。」
其实此事此话,在这香菱五内里,已经煎熬了数月。她命数不偶,虽也是富
贵读书人家千金小姐,却自小被人贩子拐了去,待到养成青春,又是人贩子图财,
一人发卖两家,引出一段人命案来,到底还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奸破身,
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淫乐糟蹋罢了。及宗族遭难,入了大观园,她虽也感念
薛蟠,却也到底不觉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难免自惭,常怀自卑之意。
那日偶遇弘昼,本以为是主人欢喜,到底也该赏用她身子,这儿女温柔、云雨绵
长、也该有一
↓寻▼回●地╰址2百◣喥╔弟∶—#板↑ù?综ξ合╚社?区◇
二……哪知弘昼竟是「忘了」。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做人性
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
……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
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
起,却也回不出话来。
只是弘昼这话,漫说香菱听了垂泪,宝钗也觉得担待不起,才要起身说话,
香菱已是回过了神,重重磕了头道:「主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
怎幺敢为了这幺点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主,便已知足。」只是到底止
不住鼻酸,还是垂下泪来。
弘昼却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羁,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饮一杯米酒,
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儿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主这里,你一起来伺候如何?」
香菱听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一句什幺。却只听弘
昼已经借着酒意,「笃、笃」敲着那桌子,笑道:「你别出去了,就一旁伺候
……我和你家小主再说说话,回头你先伺候我们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儿家,
也是开了脸的姑娘,怎幺羞成这样……」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转过头对着宝钗
笑道:「如今想起来,这还是头一回叫其他女奴,陪着一起……奸我小钗儿…
…算起名份虽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这份羞辱?」
宝钗心头是百转千回,一对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却好似咬了咬牙齿,凑过来,
轻轻在弘昼耳边低语:「钗儿自然是懂得要脸害臊的。钗儿……身子给了主子,
还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这枕席上……给人瞧着,岂不是羞死,何况还
要一并给主子受用……主子不说,钗儿也是羞苦。只是……这是钗儿份内的事
……不问钗儿羞不羞,只问主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主子喜欢,钗儿就是再羞,
做什幺都是应当的。莫说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妹妹一起……哪怕……是跟我
娘亲一起……也是主子一念之乐罢了。」
弘昼哈哈大笑,打个酒嗝,倒好像想到什幺,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礼,
又能扰心,你娘有了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