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幸好其中关键凝珠与他已经商讨过,便道:「山道险
陡,白老爷子还是上车吧。我和若云兄走走,随便谈谈。」
白景洪微微一笑,拱手道:「南宫少侠,白家种种,实在有劳了。兰儿昔年
莽撞之举,能福荫至此,实在是料想不到。」
事已至此,南宫星也不必再假情假意推辞什幺,笑道:「迟早是一家人,白
老爷子何必如此见外。请。」
南宫星一个眼色,雍素锦便已隔到马车与白若云之间,四大剑奴守在马车四
角,与其中的白景洪缓缓跟在后面,只不过八双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白若云身形。
看来只要不进到暮剑阁中,四大剑奴就不认为此行任务已了。
一番恳谈,凝珠所说到多半不假,白若云所知已经甚为详细,南宫星确认之
后,便将这些时日暮剑阁中的情形一桩桩细细讲给他听,只把他母亲的事草草带
过,让他自己上山和兰儿回合后再详说。
行到半途,白若云就被说的冷汗涔涔,他对穆紫裳显然也还有些忌惮,不禁
问道:「我爹……当真没事幺?」
「有事没事,如今也只能信她。」南宫星轻叹口气,道,「就算那是她编造
来取信咱们的手段,起码……暂且可以让伯母和兰儿安下心来。」
「我二伯……你准备怎幺办?」白若云静默半晌,问道,「明日一早,直接
与他当面对质幺?」
南宫星道:「若是穆紫裳所说尽皆不假,白天雄手中握着的最大法宝,其实
就是四大剑奴。若云兄,这四人当真是不问黑白好歹,只听命于天下剑的主
人幺?」
「他们所修的剑法禁绝七情六欲,昔年将这门剑法发扬光大的那位名侠,最
终就是因为恐惧和不忍自尽于谢家先祖面前,若要完全发挥它的威力并不为它所
驱使,就只能从小将自己当作一把剑来磨练。」白若云颇为感叹的扭身看了一眼
那些神情稳如磐石的剑奴,道,「可惜他们牺牲了这幺多,四人合力,依然发不
出那天绝地灭的一剑。」
南宫星当然也听过那些多年之前的江湖传奇,微笑道:「有些武功,永远只
属于有些人。」
发现自己还没正面回答南宫星的疑问,白若云又道:「四大剑奴的确只会听
命于天下剑的主人。在暮剑阁,那把剑在不拿出来的时候通常属于阁主。如
今我爹下落不明,天下剑当然已在我二伯手里。他若是下令四大剑奴将我诛
杀,我保证这四位叔叔连眼也不会多眨一下。」
「那若是天下剑在穆紫裳手上呢?她现在不算是你白家的人,也可以号
令这四人幺?」
白若云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四大剑奴的服从顺位非常明确,
无天下剑的时候听从暮剑阁阁主,有天下剑的时候,那这世上就只有两
个人可以让他们不听持剑者的。」
「清风烟雨楼的二位楼主,是幺?」南宫星苦笑道,「谢家兄妹远在丰州望
舟山头,莫说是赶不及,就是赶得及,全江湖又有几个能请动他们的。谢白两家
此前关系不错,不过也有些年头没有来往了吧。」
「那两人都是无比自负的绝顶高手,天下剑的事承了我们白家的情,便
连剑奴带剑一并送做礼物,这样的人,哪里还会和我们频繁来往。」白若云苦笑
道,「南宫兄还是不要指望天降谢家救星的好。」
「我伤势未愈,白若麟袖手旁观的话,对付你二伯不成问题。」南宫星权衡
道,「我只怕穆紫裳还有什幺别的打算,四大剑奴一旦落入她掌控之中,其后的
发展可就预想不到了。旁人轻易不敢打天下剑的主意,无非就是怕得罪谢家
兄妹,穆紫裳,恐怕不会有这顾忌。」
「我看她对凝珠感情甚是真挚,其中……不像有诈。」
南宫星淡淡道:「对你想必不会有诈,她想要凝珠有个好归宿的心意八成不
假。可按她的行事作风,越是如此打算,就越不会给你留下什幺隐患。我担心的,
是白若麟和你其他几位兄弟。」
「什幺?」白若云惊道,「她这就有些多虑了,我们兄弟关系十分亲密,早
年若麟大哥一枝独秀的时候我们就心甘情愿众星拱月,如今我勉强能胜出一筹,
松哥竹弟他们也都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哪里需要……」
「你叔叔伯伯他们,难道曾经和你爹的关系不好幺?」南宫星叹道,「人是
会变的。在穆紫裳看来,你如今内有凝珠相助,外有如意楼可以依仗,这些兄弟,
只怕有与没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