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话太多了,这边蹿腾太子去打战就算了,那边还泄露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而且最为令人讨厌的是,这只是一种可能, 还是他当时他接获战报的时候,骨子里弥漫出来的那股子对葛尔丹历经两世的痛恨,他可是一直对葛尔丹带给他的耻辱一直未忘的, 虽然当初胜了葛尔丹,可那代价也是不小的,三战, 死了佟国纲,胤禔与福全闹矛盾,最后一次还是自己带着病去了,更是由此激发了对太子的不满,这桩桩件件,无论是公还是私,都让康熙是想一次肃清这个敌人,只不过被诸事给拖住了,而如今战况焦灼,佟国纲的战死无疑是令士气受损,急需有人去稳定军心。
康熙本是临时的起意,故而与福全相商了一番,不过那也只是还未衡量利弊的相商、还未彻底定下,尤其是在他病了一场之后,还有对胤禛的心存疑虑的下,他是怎么也放不下这朝中的事,加之太子强烈的排斥,让他着实还是放不下离开这里的,更何况还有眼前人,他都还没想好如何与她交代,又怎敢离去,当初征台湾的一幕幕,康熙至今想来还觉得后怕,他也怕赫舍里会再来个偷偷随军的事,毕竟她已不复当初年轻,而草原终究比不得福建富饶,那塞外的苦寒可以她的脾气,若是自己不与她说好,她的执拗他可以预见,他放得下这世间所有的人事,却终究是放下不下眼前的人,又怎会舍得让她难过。
事实证明他想得亦是不错,他还彻底定下,只是透过常宁的嘴稍稍提了那么一句,她便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看似与往日一般,可那心底压抑和面上的心不在焉足以让康熙知道她的心事重重,却有碍着身份不愿多言,不仅是她难受也是让康熙难受的紧,可无论他怎么讨好,她都好似没有感觉一般,让康熙不得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依旧是傻乎乎的张嘴闭嘴,就连自己手中碗里的汤都见了底,她都似乎没有感觉一般,“芳儿,你莫要……”
他正欲开口同她解释什么,却见她便犹如老鼠遇到猫一般急急的开口道,“臣妾去看看保成……”
那眼中逃离的意味是如此逃离的意味是如此的明显,近些日子来,她总是如此,康熙但凡要提及这件事,她便借着理由逃的快若是逃不过也会拿出其他的事来搪塞,似乎并不愿与他探讨此事,也似乎不愿从他嘴里听到那些不想听到的。
眼见她又是如此,康熙不由就是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便是把人拉回来了自己的怀抱,却见她是低下了自己的头,“皇上,饿了吗?臣妾去给您备膳……”
“朕不饿……”
康熙看了眼那满桌的吃食,除了自己喂给她的几口,几乎未曾动过,却见她又道,“皇上累了吧,臣妾让人服侍您沐浴……”
“朕也不累……”
康熙看着自己身上才换没多久的衣服,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还欲开口的时候,已然是狠狠的吻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嘴,也似是有些不过瘾还是生气,更是轻咬了咬她的嘴唇,只是那想要用力却又舍不得的终究只是化为了更用力的长吻,直到吻的她都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才松开了她,咬了摇自己的嘴唇方才开口道,“芳儿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似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她这般失了魂的样子,却见她眼带诧异的望了望康熙,便欲跪了下来,当那左手附在右上之上,显然就是欲行大礼的姿态,让康熙急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似是有些不太高兴的道,“芳儿这又是做什么?”
却见她并未借着自己之力而起身,咬了咬牙干脆便是在她面前亦是跪了下来,好似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让她亦是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就见康熙已然是道,“正好,反正大婚的时候,朕与芳儿也不曾拜过天地,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今……”
康熙的话音还未落地,赫舍里已然是警惕的望了望四周,便是用自己的手覆在他的唇上,亦是红了耳根娇羞的样子,那欲言又止有带着不好意思的样子,轻声的道了句,“皇上莫要胡闹……”
让康熙下意识的便是握住了她的手吻了吻方才一本正经的道,“朕可没有胡闹,朕可是真心实意要与芳儿拜天地的,当日里朕与芳儿拜过祖宗拜过天地,却还未行过夫妻对拜之礼的……”
“皇上……”
赫舍里倍觉不好意思,那一张小脸更是红透了,只是她到底是不知应该如何反驳于他的片片柔情,“那皇上要臣妾如何?”
赫舍里那细小如蚊子般的声音,让康熙总算是送了口气,却是不怀好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凑了过去,那显而易见的举动让赫舍里是更为觉得羞得不行,饶是那么多年的夫妻了,那骨子里的害羞和腼腆当真是多年如一日的未曾变过,只见她的眼珠子提溜的转了一圈,便是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凑了过去又缩了回来低下了头,绞着手指的样子好似眼前若是有个地洞她便会径直的钻进去一般,饶是如此,康熙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朕方才可是没有感觉到芳儿的……”
“皇上……”
赫舍里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康熙这一出又一出,那百转千回的一声呼唤可是把康熙的心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