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着两人笑眯眯的道:“老夫这是看到仙女了,一个比一个漂亮,桐丫头长大了,马上就及笄了,你瞧我这乖巧伶俐的孙女,这装扮一下也很漂亮吗?
“舅爷,孙女本来就很漂亮。”苏桐笑着接了一句打趣的话,心里却突地一跳,她着年纪一长,真是让人愁得慌,都在担心她的婚嫁问题。
香枝进屋给程言忠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叫了一声:“舅爷。”
那声音软糯的让苏桐起来一层的鸡皮疙瘩,若不是程言忠年纪太大,她差点误会香枝会有啥想法,她看了一眼诧异的程言忠,简单的跟他介绍了一下香枝的身份说:“舅爷,香枝姐在苏家住了快两年了,她一个女孩子也没处去,她大哥说是参军也打问不到消息,现在生死不知,边疆战乱既然已停,她想见一见王爷,求王爷帮她查找一下她大哥的消息。”
她话音刚落,香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程言忠的面前,冲着他磕了个头说:“求舅爷帮我引荐王爷,我大哥投军已有七载,前几年还有家信往来,最近几年小女子遭遇家难,却打问不到大哥的消息了,王爷身为边疆主帅,查找手下将士的事情举手之劳,求舅爷帮帮小女子吧!”
程言忠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满意,频频点头道:“这事情不用劳烦王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肯定能帮到你的忙,起来吧!跟老夫走。”说完,撩起起衣裳的下摆,急乎乎的就往外跑,到了门外还不忘催促两人说:“快些,慢了就见不上人了。”
香枝惊喜地站起身和苏桐对望了一眼,也不顾仪态的提起裙摆就跑了过去,虽然姿势不雅,但她做出来,却也不违和,这便是从小骨子里教养出来的规矩。
苏桐笑了笑,看到程言忠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了猜测,他定是带着两人去寻赵俊生了。她昨日才知道,赵俊生是穆王府的暗卫,打小养在王府,机缘巧合之下拜了程言忠为师。松江村的赵俊生不过是他一个假冒的身份,他的真名字也不叫赵俊生,而叫魏俊。
程言忠急匆匆地带着她们两个进了穆王住的西侧院的,赵俊生正在院子里练武,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短打,领子袖口都绣着银线滚边,头发用玉扣束起,远远的看到她们过来便停下身子,抱拳向着程言忠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师父。”说完,低垂着头不在多言。
苏桐冲着他施了一礼,跟着叫了一声:“赵大哥。”
程言忠抬头瞪了苏桐一眼说:“叫师叔,要改口。”说完,走过去一把拽住赵俊生的胳膊将他扯到香枝面前说:“女娃子,你瞧瞧我这徒弟,身材健壮,长相周正,今年二十有六,在王府做护卫,每月俸银二十两,养家糊口是足够用了,人老实本分,双亲已故,至今未有妻室,你可瞧得上。”
香枝眼睛偷偷地瞄着赵俊生,见他英挺俊朗,心里满意了八分,又听得程言忠说他有公职,是穆王府的侍卫心里更是满意到了极点。
她已过了相看的年纪,在苏家两年周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年前周芸娘嫌弃她妨碍了苏桐和裴川的婚事,她更是有苦说不出。本想多挣些银两去外边置办宅院,又出了孙娘子那种事情,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对她的打击着实不小。她面上不显,但每日夜里都暗自垂泪,随家苏搬到了南坝村,竟然峰回路转的遇见贵人。
她喜极而泣,实在无法,做穆王的妾室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好过一生在市井颠沛流离,没想到穆王身边的护卫那么厉害,她三番五次的偶遇都没有得逞。万般无奈之下去求苏桐,那个伶俐丫头一眼将她的心里看破,推三阻四的不愿带她前来。
如今,穆王没有遇见,眼前的男子做夫郎也是个不错的,她心里暗自盘算着,手里紧紧的拽着苏桐,脸色绯红,垂首不语
赵俊生抬头看了香枝一眼,见是位眉眼俏丽的姑娘,程言忠这红线牵的还这么直白,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之间,耳朵尖都红了,他本就不是多言的人,便也将头一低,不发一言。
苏桐看了看赵俊生和香枝两人,又看了一眼急躁的程言忠,展颜一笑说:“赵大哥,舅爷说的事情稍后细说,香枝姐有个同胞大哥从军七载,现在边疆战乱已平,她想托军中之人打问一番她大哥的消息。舅爷说赵大哥你对军中将士比较熟悉,所以带着香枝姐来寻你问一问,若赵大哥你能帮的上忙,可以跟香枝姐细说一番。”说完,将香枝往前一推道:“这里说话不便,香枝姐可以带着赵大哥去后山转一转,将你大哥的名讳、籍贯,何时从军都跟赵大哥细说一下。”
赵俊生是男子,闻听此言,一本正经的道:“姑娘请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香枝太头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间带着羞意道:“那就烦劳赵护卫了,我大哥名讳韩秉君,七年前投军,曾在穆王帐下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