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但眼睛里黑亮的精光却又晃的他心头发颤、手脚发软,喉咙滚动两下,低头把绳子上的铜板捋下来再重新串,忘了多少个了。
躺在炕上,秋菊兴奋的睡不着,要不是烛光还不会吃饭,她都想喝碗酒醉倒睡觉。手伸出去,把铁牛的被窝扯开,自己滚进去,再把小哥俩的被窝掖好,整个人趴在铁牛身上,半晌,秋菊头钻出来透气,两人蒙在被窝里出了一身的汗。铁牛忍不下去,想换个位置,但身上的那个人不肯,扑棱着按住他,反抗的力道让他很是舒畅,他就由着她在上面,在紧要关头他试图再翻身,果然遭到了抵抗,慢吞吞的速度由疾风骤雨所代替,最后关头的势均力敌耗尽了两个人的精力,今晚的一次比以往的两次更让人畅快。
……
去年的冬天来的早,今年的雪也比往年停的早,雪融化后,温度上升的很快,春芽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
闷了一个冬天的大人和小孩撒在山谷里、山脚下,鸟叫虫鸣都回来了。满月整天领着小毛驴和肥肥到处乱窜,离的老远都能听到他嘎嘎的笑声,他现在可受欢迎了,遇到嫂子、婶子、阿婆都拉着他的手给他塞吃的,哥哥姐姐也都带他玩,所有的狗都认识他,他一招呼,呼呼啦啦的被狗给围住了,每天都没有不高兴的时候,早上饭后兴冲冲的往外跑、中午不喊不回家吃饭,晚上又依依不舍的作别他的兄弟狗友,晚上做梦都高兴的笑出声,他的爹娘给他带来了所有孩子都羡慕的童年。
今年气温回升的快,秋菊抱着烛光在山脚乱晃的时候发现了香椿树芽,很多人闻不惯这个味道,但她特别喜欢吃,从进了候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吃过,现在发现了一大片,可不就可劲儿的摘嘛,她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小儿子在她凑近香椿树的时候皱着张小脸。
秋菊大嫂刚走到山脚下就留意到秋菊在忙活着摘什么,走过来一看,“弟妹,这香椿叶子也是药草?怪不得这么刺鼻子。”然后冲烛光拍拍手,“来,大娘抱抱你”。
稀罕了,这个有爹娘在就不要别人抱的小子在他娘怀里伸出了手,她赶紧过去把他抱手上,秋菊也是意外的瞅瞅烛光。
“大嫂,这不是草药,这个能吃,回去焯下水,跟鸡蛋一起炒味道好,你没吃过?要不我给你摘点?”
“这能吃?我不要,闻不惯这味道”,大嫂拒绝,这香椿的味道太冲了,熏的脑袋疼。
秋菊看摘的够吃了,就打算回去,烛光该喝奶了,“大嫂,来,我抱烛光,快到他吃奶的点了,我回去一趟”,但她伸手去抱烛光的时候,这小子躲在他大娘怀里,看着她就是不让抱,“嘿,今儿是咋了,这么稀罕你大娘?”
他大娘看他这样子也是稀罕的不得了,老四的两个儿子都是一脸机灵像,就是不肯让人多抱,今儿个被这俊小子稀罕了,可不就高兴的恨不得把这奶娃娃抱回家养,她让烛光坐在她的厚手掌上,另一只手扶着他,颠着他走动,“不要你娘了,给大娘当儿子,大娘每天都给你颠起来飞飞,行不行?”
烛光飞飞的咧嘴笑,把他大娘稀罕的更不放手了,“你说都是同一个爷奶的,你家的两个小子长的像福娃娃,一身白奶膘看着可喜人,我家的两小子都黑壮黑壮的,生怕人不知道祖上是马匪。”
秋菊被逗笑了,当娘的嫌弃儿子来,那都不用别人上阵,“大姜和大粒一看都是打猎的好手,那胳膊腿看着就有劲”。
“有劲是有劲,吃的也多”。
秋菊看大嫂也是有事,就去打算强抱烛光,手刚伸过去,他就皱着脸唧哇乱叫,大嫂也抱的紧紧的,冲秋菊挥手,“没事,我来抱,让我稀罕稀罕,我也没啥事,就是打算去松树林里看看有没有鲜菇子,就是个打发时间的活”。
秋菊看这样子也不用回去了,“那走吧,我也去看看,老二不急着喝奶我回去也没事”。
到了之后看一群孩子在树上树下找松塔,这个时候没啥吃的,就来巴拉松塔里面残留的松子,满月也背着个小背篓在巴拉,见着他娘来了,颠颠的跑来喊娘和大娘,秋菊瞅了眼他背篓,里面有两个松塔,看样子是有松子的,她把茅草捆着的香椿丢进背篓里,满月闻到一种从没闻过的味道,头伸进背篓里,“娘,这是什么叶子,真香,能吃吗?”
秋菊还没说话,他大娘先说了,“你们这可真是一家子,吃到一起去了,能吃,你娘说可好吃了”。
满月把背篓挂前面,低头就能闻到,也不找松塔了,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娘后面找鲜菇子。
找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五六丛,全给了大嫂,秋菊更喜欢吃晒干的菇子,这春天的冻菇她只是尝尝鲜就罢了。
一直到回家,烛光都是他大娘抱着,等进了山谷,秋菊向她伸手,他那狗样儿还犹犹豫豫的,秋菊作势拉着满月就走,就听他扯着腔在啊,秋菊再去抱,痛快地伸出了短胳膊。
晚上就用香椿炒鸡蛋,秋菊和满月吃的喷香,铁牛尝一口就给吐了,还去喝口水簌簌嘴,直说味道怪,烛光也不要他娘抱他,秋菊这才反应过来,“我说今儿的这臭小子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