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甘愿领罚,谢娘娘!”鱼长平听到后半天,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这确实是她预期内最好的惩治了,看来当日自己投靠东宫,真没白投靠,东宫确实有把自己当自己来护,反倒自己,当初只为了投机取巧,不是很心诚,如今想来十分惭愧!
“你先出去吧,唤你身边的寿儿进来。”叶闺臣语气依旧淡淡的吩咐道。
“诺。”鱼长平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才人,你没事吧?”寿儿担心的问道。
“没事,娘娘宣你进去。”鱼长平朝寿儿笑了笑轻声说道。
“我?”寿儿忐忑不安的反问道。
“嗯,不用担心,不是罚你,是要赏你。”鱼长平见寿儿不安,便安慰道。
虽然听鱼长平这么说,但是寿儿还是很忐忑,虽然是受了君恩的,但是,那日皇上醒来的震怒,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就怕哪天,皇上把她和鱼才人一起治罪了,其实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怨她家才人的。才人自己若乖乖承宠,荣华富贵皆可得不说,至少不用像现在得罪了皇上,整日担心受怕。
所以寿儿还是第一次自己入东宫的内殿,看到许久未见的叶闺臣,腿不自觉地就发软跪了下来。这宫里,东宫确实才像真正的皇后,和那平易近人的中宫,形成鲜明对比,看着贤良淑德的模样,却总带一股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感觉。
“起来吧,不用这般不安,本宫不吃人。”叶闺臣见寿儿身子都在发抖,心想自己有这么吓人么?
“奴婢跪着回话就行。”寿儿不敢起来,也站不起来,腿正软着,跪着让她更有安全感。
叶闺臣也不再说什么,随她去了。
“你能得皇上宠幸,也是你造化,本宫便封你为美人,入主玉寿殿。”叶闺臣开口说道。
寿儿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晋升为美人了吗?她原本还奢望,期待皇上给自己封个宝林或御女就心满意足了。可随着自己临幸有些天了,皇上一点表示都没有,她都断了这个念想的时候,竟然被封了个美人,比她家主子品级还要高,真的是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既然鱼才人不想要这份恩宠,皇上便转送与你。皇上对鱼才人所为,余怒未消,她又常年病弱,皇上又不好治她的罪,便罚她伺候你三个月。过往,她是主,你是仆,这三个月,你是主,她是仆。这三个月,她若服软求皇上最好,就算她不服软也没什么大碍,到时候皇上气大概也消了。你懂本宫的意思吗?”叶闺臣轻声问道。
“懂……”虽然寿儿脑子还很乱,但是大概明白东宫皇后的意思。
“你退下吧,随她先回去,之后本宫会命人把懿旨送过去。”叶闺臣几句话便把寿儿遣退了。
寿儿出来的时候还掐了自己一把,感觉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没有真实感。
她出来的时候,鱼长平朝自己笑,似乎在替自己开心一般,一时间寿儿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鱼长平刚出东宫,便看到张晴雨在东宫殿外等着她了。
“怎么样,东宫娘娘有没有罚你?”已经有五个月身孕的张晴雨,肚子已经微微凸了起来,十分紧张握住鱼长平的手问到。
“谢张修华关心,娘娘没有为难我。”鱼长平从张晴雨手中抽回了手,语气客气而疏远了说道。
张晴雨能感觉到自从鱼长平拒绝皇上侍寝之后,就有些故意避着自己,可却从来没有这般客气疏远过,还不让自己握她的手,这让张晴雨心里难受又委屈。虽然她知道可能是长平惹怒了皇上,不想牵连自己,可自己并不怕被牵连,再说了,她怀中龙嗣,皇上不会为难自己的。
“张修华怀着龙嗣,若有什么差池,长平难辞其咎,您还是赶紧回曦雨殿吧。”鱼长平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她一再提醒张晴雨在外面要谨慎一些,可张晴雨情绪一上来,便不管不顾。张晴雨的情真意切都是真,越是真,鱼长平越怕惹来祸事,她想自己当日招惹张晴雨,并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如今想来太过枉纵了。
“长平!”张晴雨看着鱼长平那越发漠然的神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样子。这样的鱼长平,让张晴雨本能的感到不安。
“如果张修华没有别的事的话,容臣妾先回殿休息,臣妾乏了。”鱼长平依旧冷淡的说完,便抛下张晴雨离开了。
张晴雨看着远去的鱼长平,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她脑子笨,想不明白。
“才人,你为何突然那么对张修华?”寿儿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和她是不是过分亲密了,甚至让你怀疑我和她有磨镜之好了?”鱼长平直接了当的问寿儿。
确实一下就了然了,确实,她都怀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您是为了避嫌?”寿儿这么一想,对鱼长平突然的改变态度可以理解。
“以后你唤我长平就行了,以后你便是美人了,未来我还要伺候你三个月。当日是你入我殿改的名字,也有没问过你喜不喜欢,以后你换回之前的名字便好。”鱼长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