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嗓子疾言厉色,把应小姐喊懵了,神色怔怔瞪着何径寒。
而这么一嗓子换来的片刻安宁,像极了更大的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你别再吼了,越刺激她等会反弹越厉害!!”夏可骤然提醒。
说完,也晚了。
果不其然,应锦又开始扯着嗓子叫起来,挣扎更是剧烈——
但下一霎,一切陡然止歇。
不止声音歇了,连动作都停了下来。
无他,何径寒干脆利落的,下手劈了应锦后脖子一手刀,成功把人劈晕了过去。
夏可:“……”
外面众人:“……”
应锦身体软趴趴的倒下来,何径寒扶住,终是长出一口浊气。
不耐烦道,“愣着干嘛,进来收拾了!”
“哦哦哦,来了来了。”
“何小姐,好的,好。”
“在在。”
门口已经蒙圈的一干人等,被何径寒叫回神,被狼狈的砸出来,瞬间又一窝蜂的挤了进去。
等夏可再进去,何径寒已经把应锦交给了另一位生活助理,退到一边了。
女人脸上俱是倦色,想来处理应锦,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夏可觉得忘了什么,等何径寒伸手揉眉心,看着她尚好的右手,夏可终于想了起来。
“何径寒,你手流血了……”
左手手背被扔出来的玻璃杯划破了几道口子,滴滴答答的没完,第一时间没处理反而去制服应锦,伤口闭合不了又流了些血。
何径寒垂目,手背一片模糊,看起来是有些狰狞了。
“是啊。”
女人看了片刻,风轻云淡来了这么一句。
想到受伤的原由,何径寒又抬眼起来,那狭长的凤眼在夏可脸上寸寸扫过,视线从额头一点点盘剥到露出的手脚,见夏可没事,何径寒方转身抽了张纸,简单处理左手滴答的血污。
而夏可被这视线一扫,回味过这其中深意,很有那么片刻,觉得整个人都定住了。
等她再度回神,何径寒已经拿起手机,开始联系医生了。
女人长身而立站在房间一角,看着众人忙活收拾的同时,一心二用,和医生交流起来也有条不紊。
夏可没上前打扰,只觉心内五味陈杂。
站了片刻,转头问佣人:“你们医药箱在哪儿啊?”
*
将近二十分钟,房间内才堪堪收拾好,一屋子人得闲下楼去。
夏可想给何径寒用纱布包一下手,何径寒却思及后面万一又要动手,会碍着行动,没让,只说让用碘伏或者酒Jing消个毒就是。
夏可没争过何径寒,依言低头给处理。
简单上过药后,何径寒神色恹恹,方问道:“她今天怎么受刺激了?”
“是我的疏忽,小姐给云云打电话了,哦,何小姐您不知道,云云就是……之前另一个生活助理。”
哦,是和应家堂哥偷情的那位,也是祖母绿事件的罪魁祸首。
“你要这样说,那我就如雷贯耳了。”何径寒无不讽刺。
生活助理尴尬,“您知道的,小姐亲近的人就我们几个,云……当时她被骗了,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您的同时,一直就想找云云问个清楚,当然,少爷不准嘛,小姐刚开始也正常,我们就少了心眼,哪知道今天直接就……”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说的极近委婉,夏可听了会儿,算是总结出来了。
出了事情,查清楚前助理和应家堂哥的事之后,应群就快刀斩乱麻把前助理给开了,应锦得知骗了却一直耿耿于怀,还想和前助理联系,把话说个清楚,比如质问为什么要骗自己之类的。
然后应锦也是个没事人,就每天一个电话的,坚持不懈的给前助理打。
平时前助理都没接,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没对接了起来。
接了就坏了,刚开始可能还顾及着应锦的身体敷衍着,后来被问的烦了,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至于有多不好听,夏可不知道,但是看应锦这个反应,可能越是身边人知道的越多,所以……踩雷越是Jing准?
总之一言难尽。
何径寒听完了,连眉毛都懒得挑,只说了三个字,“她死了!”
“……”夏可艰难,“也不……不至于吧?”
何径寒哂笑一声,“你以为我要找她麻烦?”
夏可讷讷。
何径寒这下真的笑了起来,“哪儿轮得到我,应群回来了得挨个收拾,不信你且瞧着。”
至于嫁进应家嘛,刚开始可能只是应群大伯一家的事情,这下闹到应锦犯了病,捅了马蜂窝,那前助理别想进应家门了,应群回来不剥她一层皮,何径寒跟她姓!
一提这茬,好像勾起了大家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客厅很是静默了那么几秒。
“应小姐怎么办呢,你刚刚……她什么时候会醒啊?”夏可看情况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