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针线缝补过好几次了,看的出来穿了很久,但是依旧被洗的白白的,都没有了原先的那种色泽。
次日一早,我就去买了两双棉袜子放在自己的书袋里,打算晚上送给莲心。
莲心听了,顿住了脚步:“那你这些年的日子是不是过的很苦?”我道:“还好,父亲走的头一年,家里的食物不够吃,我只能去帮村里人干活,祈求别人给我一碗饭吃,受了点苦,也受了不少人的白眼,但是过了那一年之后,母亲的针线活计也慢慢做上了轨道,之后就好些了,温饱尚可,你呢?”
我道:“我就是……就是读书太用功了,一时忘了睡觉,所以……不过我现在调整过来了,你不用担心。”莲心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用惊恐的眼神瞄了我几眼,弄的我莫名其妙,我又不是鬼,她这么害怕我做什么。后来莲心说,其实那时的她发现对我这个路人这般心疼,真的吓到她自己了。
两人手牵手的去往热闹的集市来,莲心拉着我来到一家小吃店,卖的是烤炸串,我道:“吃这个吃的饱嘛,要不要去饭馆点几个菜吃点好的。”莲心双手握住我的手:“我觉得这个很好吃的,而且很容易管饱,饭馆的菜太贵了划不来,还是就吃这个好了。”
我们吃了炸串后,就去客栈开房,莲心送我到客栈安置后,就回家去了。
第9章
我点点头:“那最好不过了。”
我道:“明天你还要见我?”莲心反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每次放两天嘛,那今天是第一天,明天你不出来玩嘛?”我道:“当然是玩啊,我没想到你要和我再玩一天,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附近的客栈留宿一宿你看如何。”
莲心也早早的过来找我,二人吃了早餐,又往郊边走了走,莲心问道:“你家里有几口人呢?”我道:“我母亲我弟弟还有我。”莲心又问:“那你父亲呢?”我道:“我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从那以后,母亲带着我和弟弟给别人有钱人家洗衣服,做些针线活过日子。”
回归正题,当时我对她道:“其实从认识你开始,就知道你一直打工很累的,平时看你的衣着打扮,恐怕家里条件也是不充裕的,刚又看你捂着心口,还以为你和我一样超劳过度了,所以很是担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你看你,连十五岁都没有,就比我还超劳,我真担心你的身子。”
莲心不回话,只是向前走着,过了很久,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看那座山,就是北山了,听说上面有个书院,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公子都在上面读书。”我道:“是的,书院里面很多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拿我隔壁住的赵临风来说,听说他家很有钱,而且他还是家里的独子。”
我问:“你怎么了。”伸手去触摸她捂住心口的手:“你这是心里难受嘛?”莲心深吸一口气,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说道:“不是,我就是有点渴,感觉心里有点慌慌的难受,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我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道:“身子好就行,我看你捂住心口,还以为你身子不舒服,你看看我的脸,前几天欧阳师兄说我脸发白,我听了吓得一大跳,如今你看,我这脸是不是红润了许多……”她立刻提起心:“你好好的,脸为啥发白?”
我点点头:“你随意就好,只要你想吃的,我都给你买。”莲心道:“你有几个钱啊,就说这种大话。”说着去伸手摸雅文的钱袋子,打开来看了一看:“也就这几两钱,还是省点用吧,免得明天来,就没钱吃了。”
且说莲心把每日要上交的工钱二十文钱给沈氏,也回房去休息,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淡蓝的绣花鞋,真好看,脑海中一时又回想起王雅文触摸自己的脚的那一刹那,心里又乱乱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用被子蒙住头,不去想了,慢慢睡去。
莲心道:“你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我饿了,你带我去吃饭。”说着,牵住我的手,说话时总会有意无意的露出娇嗔的神态,我从来都没被人这样牵过,家里人都不喜欢牵手的,就小时候和母亲牵过手,但是大了之后,好像就没和人牵过手了,熟话说,十指连心,牵手好像是种很私密的举动一样,那种感觉真的好难说明白,但莲心这般牵我,我心里总有种暖暖又兴奋的感觉,好像一点也不讨厌,便回握住她的手。
莲心道:“你在上面读书,一年学费多少钱呢。”我答:“一年五两。”莲心道:“还算可以,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是个睁眼瞎子呢。”我问:“这话怎么说?”
当时莲心说完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莲心道:“这样也行啊,随你便,这附近住一晚,也只要五十文,也很方便的。”
我见她的脚小巧的很,看着这双淡蓝的绣花鞋把她的脚套进去,但是她的袜子也是洗的都发白了,有点和这鞋子不搭配的感觉,不禁懊恼道:“我真傻,买鞋也不知道买两双袜子,你等我,我去给你买。”起身要去,莲心拉着我的袖子:“算了,袜子而已,穿在鞋里又看不见,何必破费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