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了?”轻烟的问话有些生硬。
这时小姑娘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本来是乡下一家农户的女儿,只因家里实在太困难,没办法再养活多一个人,刚好她的妈妈又生了个儿子,所以家里无奈只能想着办法让她进城进个大户人家做丫鬟。
可是进了城来,许多的大户人家,嫌她皮肤黑,怕落了自己府上的面子,都不肯收下这个可怜人,门口的人叫她赶紧地滚蛋,免得污了门口。身上本来不多的银两又都花光了,在街上饿了两天,就快晕过去的时候,有一辆马车经过,马车上主事的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叫她照顾车上的姑娘,而这个姑娘就是轻烟。
轻烟看小丫泪眼欲滴,一脸的委屈,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了,也不再为难,便声音柔了点说道:“你扶我起来。”
小丫听了,急忙走上前去,看着轻烟一身的高贵衣服,不大敢近手,窘迫地站在那里。
轻烟看出这小丫窘态,轻声道:“没关系。”伸出手来,示意小姑娘扶自己一把。
轻烟被小丫扶着坐到了桌上,小丫急忙倒了被水递给轻烟,然后便有点木讷地站在一旁,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叫什么?”轻烟问道。
“小……小丫。”小丫回道,声音有些结巴,这是一种极为自卑的表现,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女孩,面对有着绝好容貌,而自己相貌平平,而且黑黑地。
轻烟身着锦衣,再看看自己,身上还是从家里带出来最好的衣服了,今天是第一次穿。小丫的母亲在送她进城时,特地挤出些银钱,扯了一匹布,给她做了身新衣裳,可这新衣裳和轻烟的比起来,简直就像抹布,人总是这样,有了对比,而且是更高了自己好几个级别的人对比,自然会生出卑微的感觉来。
“小鸭?”轻烟听这名字觉得怪异,怎么有人的名字取家禽的名字的呢?
“嗯,小……小丫。”小丫又仔细认真地回答了一遍,脸上红了起来,想是不是这个名字太乡下味道了。
轻烟笑了笑,但看小丫通红的脸,就收了脸上的笑。这时,门敲响了。
小丫跑去开门,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白皙,嘴上有一排胡须,小丫开门见到那个男人,正是马车上主事的人,也是他叫自己来照顾轻烟的,急忙道:“小姐醒了。”
“嗯。”男人极为严肃地回答了一句就走进屋来,看见轻烟已经坐在了桌旁,“轻烟姑娘感觉可好?”拱了拱手直接问道,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过,好像这个人就只有这么一副表情。
“你是谁!”轻烟看着这个进来的男人,听他直接唤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感到奇怪,这个人怎么会认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一点的印象,而且看小丫的态度,这个人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了。
“我和姑娘的父亲认识。”男人答非所问。
“我为何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轻烟又是两个问句一起问,她实在是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自己在和师傅还有无华在喝酒,让后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种地方,而且也怕这个进来的男人是个坏人,不过看这男人的行为却是比较地有礼,而且又说和自己的父亲认识,所以心稍稍地放松了点。
“我是东川临。”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只回答了自己是谁这个问题,而轻烟问为何她会在此,他却不知要如何说,毕竟不能直接说澹台严已经死了,而自己是为了她的安全才把她救了出来,这样对一个二十不到的姑娘家打击实在是大了点。
东川临正是那个梵国派来要和青鸟一峰接头的人,可是他在接头地点等了半天都不见青鸟一峰的踪影,而青鸟一峰又是极为守时的人,一般都不大可能会失约的,而且又是这么重要的事。所以他心里感觉到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派了自己的手下往黎国的方向去寻青鸟一峰。
果然青鸟一峰出事了,冰凉的尸体在一条山路上被发现,当他去查看尸体后,知道对青鸟一峰出手的人武功极高,才想到澹台严也可能有些危险,他本来和澹台严在梵国和黎国交战时的战场上认识,那时候自己负伤被澹台严所俘虏,本来以为要殉国了,不想澹台严不但叫人医治了自己,而且还放了自己,所以他一直记着这个恩情。
东川临极速回了梵国向刚登基不久的年轻皇帝禀报了情况,并提出他要往黎国去营救澹台严。
这个年轻的皇帝是在东川临的强力扶持下才登上了高位,自然对东川临信任和爱护的,听说他要亲自到黎国的境内当然不肯,如今自己刚刚登基,权利尚不稳固,若是这个最得力的大臣出了事,自己的权利也怕出现些问题,自然是不许东川临亲自到黎国境上去。
而东川临是个记恩的人,所以非常敬佩澹台严对前朝的君主念念不忘的情义,而自己受了澹台严的救命之恩,一直都觉得无以为报,现在澹台严面临死亡的危险,正是自己报恩的时候,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黎国。
最后在东川临的几番死死哀求之下,年轻的皇帝方同意下来,可是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