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会害怕死亡。只可惜窥光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就算吸纳了不少普通人，学会使用枪支、敢于并能够上战场的人还是太少了。伤者在超能者的恢复下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军团在这段日子扩张之后人数也不足两万。
加上神教的那么点人，再加上永夜军？那还是不够。路卿盘算着陆氏和乐氏的人来，不过陆执衣对此倒是比较不好意思，直说如果真要打，陆氏与乐氏愿意拨出十万士兵听窥光的命令。只是……他们的士兵，呃，生活都比较安逸，实战能力比不过秦氏，但他们觉得是比得过一般普通人的。
这全部加起来都凑不齐十五万的人，真要打起来，还得好生谋划一番。再则，那边安全区什么情况，路卿这边也不太清楚，还得打探一下情报，踩踩点，规划好路线。
这些事情堆在一块儿，窥光便又忙碌起来。攻打周氏、秦氏的时机很重要，如果等他们那边安全区防御工事建好，到时候强攻损失更大。再则，那边缺粮，还买了陆执衣膈应他们混进泻药的粮食，在这上面栽了个跟头后，他们肯定对粮食质量管控肯定会更严格。
郁眠仙听了这些事后倒是有些懊悔起来：“若是我不捣毁实验体就好了，我如今四阶，能够夺过实验体的控制权。”
“不，捣毁了更好。”明明这时候缺乏强大的支援，但路卿听到这话后，却摇头道，“实验体背后有不知多少超能者的鲜血和悲剧，这种罪恶的产物本就不该出现。如果我现在急需力量借用了秦氏的实验体，那在实验体死完后呢？你我会不会克制不住继续下去？——对实验体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它们永不出现，彻底消失。这也是对那些死在实验台上超能者的一个交代。”
也许是因为自己就在那地方受过折磨，路卿在这时候表现得极为坚定。谁都渴望力量，但一旦掌握了远超于自身的力量……谁知道会不会失控呢？
郁眠仙怔然，她认真看了看路卿，仿佛才第一次认识这人一样。她沉默了半晌，定定地看了会儿床上沉眠的宋璇音，艰涩地开口道：“大战，我也去。”四阶精神系超能者何其恐怖，她能控制实验体，催眠三阶超能者自然也不在话下。——谁能想到自家三阶的超能者突然背刺队友呢？只要多来几次，军心必然溃败。
“不用勉强，宋璇音醒来还要看你，你留在据点防守也很好，像上次……要不是你在，据点可就被实验体——”
“我在战场上发挥得作用更大。”郁眠仙打断了路卿的话，她很是不舍地看着宋璇音的睡颜，语气颓然，低声道：“我不能那么……自私。”她是窥光的一员，最初与路卿一块儿说着是为了锻炼超能力为了突破，但实际上……她也是向往路卿与沈意努力追寻的那新世界的。窥光从微末到如今，她都亲历参与其中，如今她已不是三阶的超能者，三阶与四阶虽只隔了一阶，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的。当然，路卿这精神免疫的家伙显然感受不到。
“这并不是自私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位。并不是说后方防守的人就——”
“我是四阶精神系超能者。”郁眠仙强调道，“我能轻易控制三阶超能者，我的能力上限……也在不断增加，同时控制两个、甚至三个三阶也不是不可能。你明白我的力量在战场上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可，那你被爆头还是会死啊。”路卿挠了挠头，无辜道。
郁眠仙：“？”她差点被气笑了，路卿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谁被爆头了不死啊？拥有两个脑袋能力的超能者？
“……嗐，我就随口一说。你也不用这么决然，万一宋璇音在战斗前就醒来了呢？那你还是要留下来照顾她的嘛。”路卿拍着郁眠仙的肩膀安慰道，心里还是嘀咕：四阶的精神系真有这么变态？
“……”郁眠仙深吸口气，到底没翻白眼。她觉得自己在心底爆粗口就已经够失礼了的，按捺下怒火，郁眠仙坐在床头安静地看着宋璇音，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路卿离开后，将这事儿跟沈意说了，然后又道：“我打算这些天用我的能力帮助一下宋璇音，宋璇音应该是想清醒的。只是言灵生效，她除了承受反噬之外，根于言灵交易也将自己一部分精神意志化作养料渡给了郁眠仙。如今她精神体脆弱、虚脱，意识不清，也就无法感知到外界发生了什么。我再加把力，等她能感觉到外界了，再感受到郁眠仙做的一切，情绪波动一高，肯定就会醒的。”
说完打算，路卿又叹了口气：“郁眠仙帮了我太多，别的方面……我也回报不了什么，在能做的地方上，我还是想全力试试。”
“我知道，我也很感激她。”沈意抬手摸上路卿脸颊，见路卿眼睛黑亮地注视着她，便莞尔一笑，仰头亲上那薄唇去，“不要太勉强，不要力竭。”
“我有分寸。”路卿抬手环住沈意腰身，低声道，“只是这段时间，窥光的事情就只能麻烦你多费心了。”
情报，积蓄，时机。
如果郁眠仙真的参战，如果分兵而至，引诱秦周二氏的军队主动出击落入陷阱……未必不能以极小的损失获胜。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