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戴了口罩和帽子:“到了。”
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萧萧早就在等候。
等将夏知形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云敛才有了喘气的机会。
萧萧看着躺在云敛床上的夏知形,发了两下愣:“夏老师怎么喝这么多?”
云敛摘下口罩帽子,喘了喘气:“没什么。”她说,“萧萧,你先回去吧。”
夏知形是云敛的妻子,萧萧这么一想,没有半点犹豫就走了,只是等门关上,萧萧就有些懵。
她明明记得云敛刚扯证那会儿对自己的妻子颇有微词?
云敛不知道萧萧转头思考了别的,她现在只觉得热。
身体热心也热,她站在空调底下吹了吹,才好受了一点。
夏知形可能睡着了,云敛就没看见她有什么动静,今晚是她俩第一次挨那么近,这让云敛有些不适应的同时,内心又有些窃喜。
耳畔又响起了夏知形在车上问她的那句“你有没有想我”,云敛就觉得一阵酥/麻,直白来说,她从来没被这样问过,就连骆安君也从来没这么问过她。
当然了,重点也不在这里,而是夏知形居然会这样问她。
可是细细一想,夏知形可是之前就能直接跟她说总是偶尔想起她的人,云敛又不觉得有多意外了。
这些亲密的字眼,像一串风铃,一旦有风吹就会发出动人悦耳的声音,只是眼下要做的事情不是一味地回味,而是照顾夏知形。
夏知形的鞋还没脱,云敛看了两眼,就走到床边。
她这辈子还没为谁脱过鞋,但这样的事情也不讲究经验,她腰一弯,轻轻松松就把夏知形穿着的休闲鞋脱了下来。
夏知形没有穿高跟鞋,而是舒服的休闲鞋。
鞋子脱了还有袜子,云敛看着夏知形穿着的白色袜子,正准备怒脱掉的时候,夏知形就翻了个身,同时也发出了声音:“我……在你的房间吗?”
云敛收回手,也直起身体,“嗯”了一声:“是。”
她指了下冰箱在的位置:“我去拿蜂蜜出来给你兑水喝。”
“谢谢。”夏知形抬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云敛拿了干净的杯子接了热水,又舀了几勺蜂蜜放进去,就开始用勺子搅了起来。
“有不舒服的吗?”云敛一边搅着蜂蜜水一边出声问。
她其实不知道夏知形具体喝了多少,可从夏知形的这幅模样来看,起码得两杯起步吧。
不,不对,她压根不知道夏知形的酒量怎么样。
夏知形坐了起来,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她看向云敛,眼睛虚了虚,“我在车上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云敛怔住,随即摇头:“没有。”
她盯着手中的杯子,心酸一点点地在心里蔓延:“你……很乖。”
夏知形抿着唇,她上车之后,酒的后颈又卷土重来,她记不太清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刚刚如果不是云敛给她脱鞋,她或许还会再睡一会儿。
“给。”云敛走到床边,把蜂蜜水递了过去,“不烫,但不知道会不会太甜。”
云敛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夏知形望着她:“我真的没有……”
“没有。”云敛笑了笑。
夏知形放下心来:“好。”
她接过杯子,又说了一声:“谢谢。”
云敛很久还从来没给别人兑过蜂蜜水了,有时候就连她自己喝了酒,给她兑蜂蜜水的都是助理,也轮不到她自己来。
夏知形喝了大半杯,就有些喝不下去了,她现在有些撑。
云敛看出来了,也没逼着夏知形喝完,就把杯子拿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因为夏知形的不记得,云敛瞬间就觉得自己一下从夏天过渡到了冬天,她现在只觉得有些冷。
“那我……”
“回去洗个澡睡觉了。”
夏知形的声音响起,云敛才从恍惚中回来,她没有拦着:“好。”
“晚安。”
夏知形穿了鞋,没有立马就离开,而是眉头微微蹙着:“怎么了吗?”
“没有。”云敛觉得自己有些疲惫,“想到明天又要拍戏了。”
她也不等夏知形再说些什么:“我也去洗个澡就睡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妆,晚安。”
“晚安。”
夏知形走了,门关得很轻,还没进浴室的云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她的心口堵得慌。
原来夏知形酒醒以后,把在车上发生的一切都忘了。
云敛垂眼看向自己的掌心,明明上面好像还有着夏知形的脸的余温。
可是记得的只有她。
云敛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心中的那些属于她一个人的委屈,进了浴室洗澡。
早上六点就醒了,吃了早饭后,化妆师就来了云敛的房间上妆,云敛也换了服装,时间差不多了就出发去了片场。
骆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