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信北憨憨的摇了摇头,宋薇看到张信北的反应,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恨不得立马出去捂着脸哭一场,这个时候,他们身处危险的异国他乡,没有钱和权势,张信北还失忆了。
宋薇瞎编了一个故事,大概的意思是说张信北的爸爸是中原的商人,因为爱慕西域的姑娘,选择留在西域扎根,共同奋斗,张信北从小长在西域,不仅能说一口地道的西域话,还喜欢吃馕,人纯良无害。
听完,乌娜罕很同情宋薇他们的遭遇,对宋薇说:“这里是高昌”。
乌娜罕年小的时候遭遇过饥荒,流落在外,也是因为好心人的帮助,活了下来。后来,她嫁给了主家的儿子,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察觉到不对之后,宋薇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还认识我吗?”
就在宋薇一张馕快吃完的时候,张信北醒了。宋薇激动的来到内屋,“张信北,你醒了“,希望张信北立马拿一下主意,他们接下来怎么办。没想到,张信北此刻正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和乌娜罕。
“姑娘,他的头上有伤,你不能这么摇他”,村妇叫乌娜罕,四十出头,没有儿女,与丈夫放牧为生。村妇来到张信北身边,重新为张信北换了药布。
听见张信北没事的宋薇,终于放心下来,厚着脸皮对乌娜罕说:“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有点饿了。”此刻她的肚子咕咕直叫,宋薇想着自己也不白吃,等吃饱可以帮着村妇干点体力活,以表示感谢。
☆、要生存就要盖房子
“村里没有巫医,我们平时受了伤都是把草药碾碎涂在身上,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小伙子体力棒,过了危险期,相信再过几天,就没事了”,乌娜罕对宋薇说。
听到这个事实,宋薇被噎了一下。赶紧喝了一口水,没想到她这么拼命的把张信北运来了“敌国”高昌,张信北醒来后会不会想劈死她。
既然决定住下来,就要盖房子。宋薇和张信北之前昏迷的时候是住在乌娜罕家里,乌娜罕家也不宽敞,只有两间屋子,里屋是卧室,让给了他们,外屋是客厅,地方也不大。
白手起家谈何容易,还好乌娜罕家隔壁,有一座废弃了的书塾,是前几年村里一位教书先生留下来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为了奖励高级知识分子,这位教书先生起先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的连夜跑路了,所以空置了,他们可以自由发挥。
关于张信北的外貌,开始周边的村民是有疑问的。宋薇耐心的解释道,张信北之前就住在她家隔壁,两个人从小与她青梅竹马,之所以和大家长的不一样,是因为身上有一半中原血统。
宋薇拿起香喷喷的馕,啃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吃着馕的宋薇,听见正在做家务的乌娜罕问:“你们两个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受伤。”
宋薇本来是有些家当的,当时逃命时,丢的丢,散的散,一件也没有留下。反观张信北,也一样。宋薇只能安慰自己,想想两个人之前的身份,大可不必出门带银子。考虑到唯一一块玉佩可能是对张信北重要的信物,宋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没有变卖。
“他是我的未婚夫”,宋薇焦急过后,潇洒的回答,如果张信北是在装失忆,一定不会允许她这么说。说完宋薇得意的看向张信北,但是宋薇等了又等,张信北也没有开口拦她。
宋薇忽然想到,张信北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毕竟这个人之前看起来城府比较深。于是,找到了一点希望。
“谢谢你救了我们”,宋薇向村妇表达了感谢,又问道:“他的伤是不是很严重”。说完,宋薇指了指张信北的头。
“你跟我来,屋外有馕”,乌娜罕把宋薇带到了外屋,给了宋薇一个馕,对宋薇说“快吃吧”。这个馕和其他的不一样,上面有烤的喷香的羊肉。
在没有弄清楚那帮黑衣人的事情前,他们还是有危险的,她不知道这个村落是哪里,这里的人会不会出卖他们,于是宋薇回答:“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半路遇到了劫匪,差点死掉。我们身上现在没有钱财,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能告诉我们这里是哪里吗。”
倒是乌娜罕红着脸打趣说:“怪不得,你拼了命,也要把他从荒林里救出来。”
在绘声
信北衣服虽然粗糙,但是很干净,伤口也被用心的包扎过。宋薇摇了摇张信北,没有反应,宋薇又加重了力度,去摇张信北的身体时,被进来的村妇制止了。
在所有的西域国家中,高昌最桀骜不驯,经常忤逆都护府的意思。而且最近,高昌和楼兰正在搞对立,没有通关文牒根本回不去。
因为张信北失忆,他们不得不在高昌的村落住了下来。宋薇履行了当初的承诺,每天帮助乌娜罕干活,相处下来还算愉快。宋薇细数了她和张信北身上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块玉佩。他们两个一摸一样,当时逃跑时,除了身上华而不实的一身衣服,再也搜刮不出来什么东西。
“姑娘,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这时候,乌娜罕看宋薇这么焦急,问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