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有些蒙,“什么意思?何若水怎么了吗?大家都说他很好啊?”难不成汐雨国第一美人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八卦。
宁潇将云灿儿救何若水的事情说了,“当时灿儿晕倒,我便让夏青送她回去,留下等何若水的小厮找过来。何若水醒来后立刻认定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解释说从棠华池救他的另有其人,他连问那个人是谁都没有问,依旧坚持把我当救命恩人。宁江,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缠上我?”
宁江听得一愣一愣的,道:“因为你的身份吧,他想嫁给你,做东瑞殿的另一个主人。”
云灿儿问:“二皇女殿下,穆元若知道你的身份吗?”
宁江忽然反应过来宁潇和云灿儿为何要反复提起何若水,她脸色微微发白,眼神略显呆滞,磕巴道:“知,知道。我从一开始认识他就表明了身份。”
“穆元若呢?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宁潇问。
宁江沉默了,片刻后仿佛被雨淋过的花一般蔫蔫地垂下头颅,沮丧道:“在我对元若表明心迹后,他向我坦白了身份……”
宁潇同情地望着宁江,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道:“以上的事都是猜测,还没有证实,等确定穆元若有问题后你再伤心也不晚。”
宁江:“……”感情说了半天都是不确定的。
宁江幽怨地看着宁潇,她的大皇姐似乎变得更加可怕了,简直让她有苦无处诉。
夏青请了张御医来,一进门发现殿内气氛有些不太对,愣了下才同张御医一同向三人见礼。
宁江担忧问:“皇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宁潇道:“灿儿的身子不够强健,我请张御医帮她调理一下。”
宁江酸溜溜道:“皇姐你对云质女可真好啊,比我对元若还好。”
宁江没直接说宁潇对云灿儿比对她这个妹妹还好,而是拐了个弯,用自己和穆元若做比喻。
说者
无意,听者有心。
云灿儿以为宁江知道了,脸一下子红了。
宁江见了感叹道:“云质女看起来确实体质不太好的模样,原处坐着脸都会红。”
宁潇听她说话都有些头疼了,站起来道:“你同我来书房谈穆元若的事,张御医,麻烦你帮灿儿好好把脉开方。”
“夏青,你留下陪着灿儿。”
宁潇把宁江揪到书房去,宁江进了书房眼睛便好奇地看来看去,刚才在外面发现宁潇真的没有训斥她以后,宁江在宁潇面前越来越随意了。
“下个月初的赏花宴你帮我做件事。”宁潇道。
宁江原本在探着身子看毛笔,闻言转过身好奇道:“做什么?”
“我的人探听到一件事,何若水在赏花宴那天打算坐实我和他的关系,你找人把事情在当天‘无意中’透露给宁泉,最好激得他来闹一闹。”
宁江把宁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倒吸了一口凉气,“厉害还是我皇姐厉害,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何若水鸡飞蛋打,妙啊!”
何若水是宁泉的好闺蜜,想要嫁给宁潇,势必要同宁泉产生裂痕,如果何若水成功嫁给宁潇,有没有裂痕他肯定都无所谓。怕就怕的是他没能嫁给宁潇,同宁泉的友情破裂,想要嫁宁泉的同父姐姐宁浦也不成了。
宁江原地转了两圈,一拍掌道:“行,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保准给你办的好好的!”
宁潇点头,“赏花宴后,你安排一下,我见一见穆元若。”
两厢“交易”达成,回到大殿,张御医已经把好脉开好方。
双问和宁江的侍女带人提了饭菜回来,将圆桌摆的满满当当。
宁潇问了张御医云灿儿的身体状况,张御医一一仔细说明,道:“只要云质女按照药方好好调养一年,臣能保证把云质女缺的底子补回来。”
宁潇亲自送张御医到东瑞殿外。
“夏青,别人我不放心。你跟张御医走一趟,将药取回来。”
“是,殿下。”
宁江留在宁潇这里吃完午饭,直接留下来睡了一觉。
宁潇下午去议事堂,宁江和云灿儿一起去明心堂。
之后几天,宁江每天中午必来东瑞殿报到,宁潇晨间去给皇君请安,皇君还打趣宁江把东瑞殿
当成了自己家,说宁潇亏了,补给宁潇一幅前朝大家的山水图。
宁潇同宁江姊妹关系修复的消息被风带到了chao汐宫各个角落,连朝堂之上的官员都有耳闻。
宁潇听说有个官员为了讨好女皇,在朝上直接做了一篇感人至深的《姊妹赋》,女皇听完凤颜大悦,连升那官员三级。
宁潇能理解女皇的心理。
女皇自己就是嫡女继位,对嫡庶非常在意,所以即便她宠爱贵君,也不会把皇位传给贵君的孩子。
但女皇一直觉得宁潇不够友爱兄弟姊妹,连同父的宁江都怕她,担忧自己百年之后宁潇不能善待自己的其他儿女。
现在宁潇和宁江关系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