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周馥虞订挽月饭店的包厢,订的时间可不止吃一顿饭那么短,实际上,不止是时间,空间上,他今天已经把整个馆子都包了下来。好不容易把一件事情完成了,总是忍不住要铺张浪费,以饱口腹之欲。
他让侍者把桌子撤了下去,却留了一副餐具下来,榻榻米腾出了平坦宽阔的一片空间。铁风铃从门外被挂进了门里头,正对着空调出风的方向,时不时就响一声。这是叫人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来过问打扰的意思,不需要主动的服务。
拉开壁龛的纸门,后头坐着的可不是什么花魁大夫,而是傅十醒,三味线也不是什么三味线,模型罢了,后头有摁钮,摁下去自动播音。毕竟真花魁可不一定会去考河豚厨师执照,耍出那么漂亮的刀子,但一定抚得一手好琴。
傅十醒跪得腿都要麻了,加上这地方还给他接发插簪,最后身上又是厚重的一重接一重,最外面套白色打卦,老东西的花样倒是比十二单还复杂。周馥虞单膝跪在榻榻米上,身上穿条纹绣龙的黑色浴衣,领口敞开露出饱满的胸肌,叫傅十醒的眼神忍不住往里头钻。周馥虞这样要稍稍矮他一些,俯身帮他将桎梏一般的华服除去,最后只剩了最里面的一件素锦单衣。
周馥虞把傅十醒从壁龛间里抱出来,轻轻一推肩膀叫他平躺在榻榻米上。背后的带枕硌着腰,头上乱七八糟的玩意也讨人厌,胡乱地一把扯了乱扔到地上,还扭着身子背手想去卸下腰后的鼓包。
手腕被握住挪开,前头的束带轻轻一拉,白衣散落开来铺在地上,成了最原始简易的床笫。周馥虞帮他把带枕取出来,扶起脑袋垫在下面,凑到耳侧去低语:“昨天晚上给你读源氏物语,没两句就睡过去。知道带枕是做什么的吗?”
傅十醒当然不知道,嗯嗯啊啊地伸手环住周馥虞的脖子,小兽一样地讨好地舔,妄图蒙混过关。周馥虞的手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抚摸,把衣服挑得更开,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往耳朵里呼气挠痒:“日本的游女要方便随时跟人席地做生意,于是就在衣服上绑一只枕头,只要一脱衣服就能跟人当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