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初拿出注射器,排干了里面的空气,ru白色的ye体被推入针尖。
“飘飘欲仙,醉生梦死。”他淡淡地开口,目光斜斜地看过来,一歪头,“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秦晓枫一卷袖子,露出青白的手臂,上面隐隐还能见到几个针眼,一叠声的来来来。
早就被酒灌的没了理智。
细细的针头扎进静脉,ru白色的ye体顺着针尖流入静脉,回到心脏,再泵到全身。
迅速进入那些血管、脂肪丰富的组织。
脑、心、肺。
秦晓枫脸上露出满足又愉悦的表情,江玉初也轻轻笑了。
秦晓枫去酒吧的时候,那些保镖虽然也会跟进去,但因为环境实在过于乱哄哄,灯光一关谁知道对面站的是人是狗,所以盯人颇为不容易。
他就趁机钻了很多空子,几次三番都只让对方刚尝到个甜头,慢慢地产生了足够强的心理依赖。
毕竟,这可是牛nai针啊。
江玉初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危急关头,这种完全违背父母意愿的行为,这种没了道德底线的行为,一遍遍刺激着他的大脑,折磨着灵魂。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还是顺心而为?
危急关头特别冷静的人,人格上都多少有些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在犯罪。
可就是那些不甘心,一遍一遍抽打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明明有证据却偏偏对秦家无可奈何,为什么有权有势就可以越过法律界限,为所欲为。
有罪无罪不过是权势之间的一句话。
他现在不在乎过程,只需要结果。
江玉初看着人睡了过去,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在某个瞬间,像极了要收割人命的死神,眼里全是冷漠。
一股奇异的欣快感冲上了脑海。
他把人背到背上,在开门的一瞬间,蝴/蝶/刀几乎是同时甩出,在看清对方面容的时候瞳孔紧缩,手腕慌忙一转,险险擦着对方脖颈而过。
陆十九躲也不躲,摸了下脖子,一道细细的血线冒了出来。
他就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脸色十分不好看。
江玉初吓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瞪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卡了壳,不知道该骂他为什么不躲还是该质问他为什么在这。
“你一直在跟踪我?”
陆十九低低的嗯了一声。
“让开。”
睡过去的人死沉死沉的压在背上,可堵门狗一直挡在门口,他真想把这狗崽子扒皮抽筋一百来遍。
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幽幽地说,“我不管你干什么,但是别想着再甩开我。”
他顿了顿,剩下的话还是没说出来,表情有点委屈。
“别让我说第二次,让开。”
江玉初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凉,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孤注一掷,义无反顾,仿佛要和敌人决一死战,是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绝。
他撞开陆十九,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江玉初!”
陆十九真的急了,那表情终于像是头发怒的小豹子,明明想咬断人的喉咙,却最终不忍心下口。
“你他妈什么都不告诉我!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眼眶红通通的,那股子怎么也甩不掉的难受劲、委屈劲齐刷刷地涌了上来,天翻地覆。
“你什么都瞒着我,怎么就闯进大火里了,怎么就不愿意回家了,手腕怎么就受伤了,又他妈答应顾长泽什么了让他住进你家!现在又要去做什么!?还有,”陆十九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钥匙,正是江玉初送他的那个。
“当我打开那个锁着的木盒,看见里面放着产权证,名字是我的,你以为我会高兴吗?”
陆十九咬牙切齿,他只庆幸江玉初今天穿的这件高领毛衣被他悄悄黏过一个定位芯片,这才能一路追着人过来。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能不知道?随随便便就送人一套房,你花光积蓄是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个傻逼!你一向自以为是地觉得什么都不说是为我好,可是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我就想让你平平安安的!”
他从小到大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一个心尖尖上的人,一个他愿意用命护着的人。
可这人就当他是个长不大的弟弟,是那个永远需要躲在他身后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男孩。
“全世界都他妈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
他偏过头,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一片shi润,连声音都带上了哽咽,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
江玉初独断专横地就把自己划出了他的世界。
“你根本不问我想要什么,一遍遍地将我推到自认为的安全区。可我压根不想处在那个你画出来的界限外。”
陆十九这段时间简直要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