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昊没想到顾清浅居然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这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位长公主,同时也说明了面前这位秀灵宫尊主于她来说十分重要,甚至比信王更重要,居然为了她不管不顾,这让他有种想要活捉面前之人的想法,他想了想挥了挥手,弓箭手们这才停了下来。
“父亲,”玉蝉上前一步来到秦知昊的身旁,“不如就由女儿来安排,让女儿来带她离开这里,以她目前的状态是无法逃脱,我会将她带到一个地方关起来,父亲不用担心这枚棋子逃脱,并且我有办法能获取长公主的信任。”
秦知昊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顾清浅,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九色令一直不知道在哪里,现在若是一时冲动,怕是只能以造反的手段来保全自己,但是这只会让人心更加动荡,反对自己的老臣更加有理由来抵抗自己。
“丞相!”突然,管家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来到秦知昊的耳旁嘀咕了几句。
顾清浅看着易绯玥,在她与秦知昊比耐性的时候,易绯玥的身上早已遍布伤痕,虽然如此,她却依旧□□的站着,只是微微地喘着气。顾清浅并未放下手中的剑,而是走向易绯玥,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疼和愤怒在一瞬间交织在了一起。
易绯玥有些疲惫地看着顾清浅,也看到了她脖间的殷红的鲜血,深深地灼伤她的眼睛,刺入她的心中,她伸手想要夺走顾清浅手中的剑,顾清浅却往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易绯玥往前挪了一步想要再次夺过顾清浅手中的剑,可是身体的疲惫感加上内伤复发,迫使她丧失了力气,双腿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手臂上。顾清浅无法再容忍自己就这么看着,她低头发现了拦着自己的护卫腰间的剑,一把抽了出来抵在了自己的脖间,对着秦知昊大声喊道:“住手!否则本宫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就不怕老夫一时恼火牵连到信王吗?你以为你死了,老夫就会放过信王吗?”秦知昊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低声道。
顾清浅转眼看向玉蝉,眼中带着丝丝疑惑,甚至有些不信任。
顾清浅往前一步想要伸手扶住易绯玥,却无法放开手上的剑,放开了就意味着局势随时都可能转变,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易绯玥跪在地上,心也随之提起,她的狠了狠心心,霍然转头对着秦知昊说道:“解药。”
“长公主是否要求得太多了?”秦知昊既不喜欢退让更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得寸进尺,而面前之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自己又没有一点儿办法,这让他十分恼火,强压心底的不悦感,冷然地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却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护住易绯玥,她将长剑再次往脖间挪近几分,鲜血也顺着脖间流淌到她的衣领,但她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而是淡淡地说道:“丞相,信王的命对于本宫来说是很重要,但若是本宫薨,信王于你不过就是一枚废棋,不是吗?”
这让玉蝉有些不太舒服,她走向顾清浅停在五步开外的地方,说道:“长公主殿下,你把尊主交给我,我会替她解毒,也会照顾她好,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漪儿,但是只怕全京没有人的医术可以比得上我。既然父亲答应了,我自然会带她离开,你不用担心,而且你也
秦知昊没想到顾清浅居然会这么做,眼中的狠厉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即使如此他也毫不在意,于他看来不过是种想要威胁自己的小把戏罢了,道:“长公主殿下这是不顾信王的命了吗?”
秦知昊微微皱眉,他转头望着这个再次乖顺的女儿,眼中带着丝丝不信任。
秦知昊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面前的顾清浅没有丝毫让步的打算,又看了看身旁低眉顺眼的玉蝉,恨恨地说道:“好,老夫答应你。”
玉蝉乘机上前,说道:“让我带尊主离开吧。”
“本宫说住手!”顾清浅冷冷地盯着秦知昊,在这样一个落了下风的环境,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软弱和退缩,甚至带着丝丝狠厉。
“本宫说解药!”
秦知昊抬头去看,看到顾清浅竟然想要威胁自己,心中有些不悦,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而是看了一眼顾清浅身旁的护卫。护卫收到授意,便冲向顾清浅要夺取她手中的剑。顾清浅却早已猜到了护卫的意图,连忙后退几步,将长剑往自己的脖间挪近了几分,只一瞬间便能看到鲜血顺着剑锋冒了出来,护卫愣住了,不敢贸然冲上前去。
秦知昊再也无法抑制自己,怒道:“长公主莫要得寸进尺!”
“交出解药让她离去,本宫自会与你合作,如若不然,丞相自己掂量。”顾清浅毫不在意面前满脸怒火的秦知昊,她只有一个想法,让易绯玥离开这里。
“这是他的命数,本宫不能护他一世周全,而这天下终究还是会姓萧,若非如此你不会如此着急想要找到本宫来换掉这皇位上的人。”顾清浅一脸淡然地看着秦知昊,她早已猜透秦知昊的目的和急迫,因为如今的萧彧并非是他能轻易控制住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万劫不复,她有信心能赌赢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