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就你看上我了,你觉得别人都瞎吗。”
“话不能说的太满啊张教练,你们班一个小孩儿的小姨不就对你挺有意思的嘛。”
“啊?你说那个小姨啊,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看样儿还上大学呢,再说了我当时不是一个漂亮的白鹤亮翅就把你拉过来了吗?”
“然后呢?”
“然后她就再也没来接过孩子了。”
。。。。。。
“所以你是,不喜欢年轻的?”
她没上钩儿:“我喜欢你,不喜欢别人。”
油嘴滑舌。
自从和二姨有过交集后,我们就经常去坐坐,因为二姨人真的很好,而且能有个家人长辈接受你,这个感觉没法形容,我多希望爸妈也能看到我有多开心。
“二姨儿,我跟我妈他们说了我俩的事儿了。”
“他们怎么说?”
“呵,反应挺激烈的,我妈就是愣了,我爸就厉害点儿,觉得是老天爷在惩罚他,罪孽,骂了几句,所以,二姨儿,我想求您帮帮我。”
“我周末回去一趟吧,去看看你妈,你回去看她没有,你妈不爱跟别人说,啥事儿都憋心里,你得多回去看看她。”
“我回去了,每次回去她看我那眼神儿,我实在是难受,但我又觉得委屈。”
“孩子,你没错,你妈她也没错儿,她还没想开,等等她。”
在回家的时候她是和我一起回的。
“姐姐,你上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不着急。”
车里边儿就一盏头顶的灯亮着,我看见她的脸就近在咫尺。
掏出手机给他们发了信息。
“爸妈,我在楼下,和张焱一起,我很想让你们看看她,开开门好吗?”
拉着她下车走到楼下。
她很忐忑,手心里都是汗。
我们盯着楼门,很久,都没动静。
手机一响,是妈妈的消息。
“你们走吧。”
不死心的站在门口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我自知是没戏,拽着她回到车上。
她现在除了手心的汗,额头上也是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姐姐,谢谢你。”
张焱啊张焱,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你坚定地选择了我,我才有勇气跟随你。你做了一切,我又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自己上去呢。
我甚至不敢想,如果换做是我,被一个人留在车里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张教练,我哪儿都不去,去哪儿也都带着你。”
“嗯,我们回家吧姐姐。”
这样的画面接下来的日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我们在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但门始终都没有被打开过。
每次没拒在门外,回去的时候,我们就会打拳,互相打,直到筋疲力尽,冲个澡上床休息。久而久之,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技术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这种不良的情绪如果不排解出去,就会越积越多,最后把两个人都压垮。
这期间,我和佟鑫聊过,尽管她还没和家里摊牌,但她同样能体会到我们的心情,所以和她说说,心里也会轻松许多。
当她问我后不后悔出柜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倒不是因为后悔,而是,这需要取决于你有多笃定和你的承受能力。
包括你有多确定对方值得你这样做,以及对于出柜后的各种后果你是不是想的足够清楚,以及是否能够承受。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而且还是一件无法预知后果的事儿,很多时候你狠确定,但当结果真的来了的时候,所有的压力,难过,甚至是后悔,会把你所有的思绪全部占据,你甚至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是病了。
我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大了,但还是会很难过,因为会觉得愧对父母,所以她们的所有愤怒我都能理解。
我们一直在寻求积极地方法来转移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沉溺于这种状态里。
直到有一天,张焱过来问我。
“姐姐,我有个事儿要告诉你,我相信这不是坏事儿,但这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但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说吧。”我很紧张,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我信她。
“我妈妈想见你。”
过了几天,终于在二姨家见到了她妈妈,看得出来眼睛还是肿肿的,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二姨和她妈妈长得真的很像,都很有气质,而且看着很温柔,但我却无比的紧张,尽管幻想过很多种场景,但真的见到了,我还是紧张的要命,
“阿姨您好,我是孙清,张焱的。。。”
“女朋友。”她结果了话茬儿。顺便捏了捏我的手。
“我给您带了点儿东西,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这一切都被她妈妈看在眼里,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