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没了。”
“有。”
“以前有,现在没了,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我这个犯贱不自爱的女人。”
经她这么一说,沈青书果真退却了,脸色霎时难看,低声道:“原谅我。”
“大人不是在说笑,背叛大人可是我,没请求大人的原谅本就是我不知羞耻,大人不过说的实话,何来原谅一说。”
慕初在态度上并不服软,沈青书也是着急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你如实与我说就好了,你要走,也可以,又何必制造这样不必要的误会来惹我怀疑又不做解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那些都是过去啊,你也答应了我要同我好好的,又怎么出尔反尔!”
“是,我出尔反尔,我言而无信,我就是要离开你,他们给我的伤痛千分万分都不及你一分要让我来的痛苦,我能要你怎么办,不就是我不自爱,不就是我犯贱,毫无尊严可言的求你疼我爱我!?我这么说,沈大人可满意了?!”
慕初几乎是怒吼出声,泪水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也成功将堂内各桌客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们这一桌,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青书被震撼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
“我口口声声说爱你,是因为我真的爱你,爱死你,你呢,你也同样爱我吗?我猜你大概也是爱我的。”
虽然不太顺利,最后沈青书还是用了自己的法子把慕初领了回去,留她在那太过危险了。
何岑行的多重身份沈青书也已经知道了,除是暗杀组织的头还是慕初的亲娘舅,慕初还有亲人存留在这世上她是为她感到高兴的,造孽的是,让她失去亲人的也恰好是她这亲娘舅,目前看来,慕初是不知道的,而沈青书也没打算告诉她,只盼钟姓兄弟二人早日缉拿何岑行归案。
***
是夜,向小荷确认过慕初睡下后并保证她不会再做什么对不起慕初的事后,沈青书才轻手轻脚进了屋里头。
她去到床榻边也不敢太靠近,就着夜色,模糊不清的看着被轻纱质的床帏隔挡住的佳人睡颜,不知越看越沉迷其中,无意间已经拨开了床帏。
慕初已在梦中,只觉着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让她陡然惊醒过来,面前放大了容颜让她险些就要叫出声来,沈青书及时捂住了她嘴,低声道:“别怕,是我。”
慕初心里翻了个白眼,是你我才怕啊,便就使力没好气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下去,自己也坐起身来,愠怒道:“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来跟你道歉。”沈青书心虚的随便找了个理由,不料慕初接道:“道歉,大人不是已经道过歉不说,难道还需要夜探闺房压人身上?慕初竟不知还有这种道歉方式。”
沈青书自知理亏,努了努嘴。
“你既然愿意和我回来不就是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
“这我可没说过,是大人死乞白赖非要缠着我,我不过是不想让人看笑话了去,惹了口舌,大人不要多想。”慕初嗔怒说着,倒像是嘴硬不是真的生气,沈青书见势赶忙挪上前去一点讨好她。
“对对对,是我自己想多,也是我死乞白赖不要面子缠着你,让人看笑话的也是我,就是不知夫人可愿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
“谁是你夫人,你靠的太近了。”慕初虽这般说道却也是没让她离远些,但她心里还是受伤着的:“将功赎罪,你打算怎么赎?你……”
脸靠的很近,淡淡的兰麝香气扑鼻而来,唇瓣已经贴合在一起,将未讲出的话语堵在了口中,这一刻,话语只是多余的。
慕初下意识的就是要撑开她,沈青书呢喃的轻声哄着:“别动,我就是想、想吻你。”
她顺势慢慢的将慕初放倒下去,温柔、小心翼翼地浅尝着,包含歉意与爱意。
爱意,她绝不会是大概也爱着慕初,她对慕初的感情不是玩笑,不是戏弄,更不是心血来chao的疼爱,她爱的沉重而轻柔,小心谨慎地隐藏着,润物无声。
良久,慕初脸上泛着红晕,嘴唇微微张着汲取呼吸,任沈青书抬手刮去她鼻尖渗出的细小汗珠,然后额抵额,闪着温柔的目光专注望着慕初水润的双眸,亲昵的碰了碰鼻尖,喃喃道:“慕初,我们成亲吧。”
“你……”
“我知道,可我真的好想同你有个家,属于我们两个的坚固堡垒。”
慕初听着沈青书真挚的言语心中一动,还是心有余悸试探她,装作满不在乎:“大人还想有几个家,不成亲不也是家。”
“不一样的,要实质性上的不要意义上。”沈青书反驳她道,又怯生生的小声嘟哝:“要是你不愿嫁我,你、你娶我也是可以……”
“当真?!”慕初来了Jing神,颇是兴奋问她。
沈青书撑起了身子,知道有戏,挺直了腰板,正儿八经的回道:“当真!”
慕初忽然噗嗤笑出声:“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