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饭好了。”颜舟招呼了一声,进了厨房把给姐姐做的鸡汤放进保温桶。
她提着保温桶出来的时候,就被谢欢叫住了,“我派人给你姐姐送去,你坐下陪我吃饭。”
颜舟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穿了一件天鹅灰的小礼服,看起来十分正式端庄,像是刚刚参加过什么重要宴会一样。
她立刻收回探究的目光,知道既然谢欢开了口就没有自己拒绝的权利,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很快到厨房里盛了两碗饭端上桌。
谢欢飞快的扫过颜舟端上桌的菜色,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不过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鲜rou炒平菇中加了一点干红辣椒,吃起来的时候除了可以鲜掉舌头的香味还带了一丝令人舒适开胃的微辣,蘑菇的口感也是无比嫩滑的。
红烧rou被汤汁完美包裹,粘稠浓郁的rou质配合着酱油的香气十分入味,咬下一口满口都是rou香。
还有一道用解腻的素菜——凉拌豆腐,口感非常清新。
谢欢吃着饭心情看起来不坏,边吃边慢悠悠的和颜舟闲聊,“你这厨艺是家传的。”
颜舟面前的米饭还散发白色的热气,侵染着她的眼睛仿佛也带了点shi漉漉的柔和,“是从太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
谢欢说,“那你喜欢做饭吗?”
人们有的时候并不一定真正热爱能够让自己生存下去的职业。
颜舟轻声说,“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因为长辈们总能做出不同的美食,那时候就觉得一口锅,一个灶台能端下来那么多好吃的食物,很神奇。”
她说这些的时候很轻松,眼睛里有明亮的光。
“后来长大了,发现想做一个真正的好厨师会很累,尤其是打基本功的时候需要充沛的体力,想要完成一道美味的菜肴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谢欢看着她难得轻松的样子,笑容慵懒随和,“听起来是很充实很美好的生活。”
颜舟抬眸,“确实很好。”
她没有说的是长辈去世的早,她们姐妹二人过得也很辛苦。早些年她们要一边读书一边打理餐馆,还要为各种来sao‘扰的流氓烦心,以及餐饮这个行业常规的纠纷同样扰人,比如说有人故意在饭菜里放头发。
姐姐有一段时间解决极度缺乏安全感,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做噩梦,生活的繁重和苦恼带给人的压力是极大的。
莫行川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的确是个人渣,可在他完美扮演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的时候,他给她们的帮助是真实的,给她们解决的麻烦出的力带来的温暖也是真的。
所以当初有多么感激他,有多庆幸他出现,后来知道他伪装的身份,被他囚‘禁起来的时候就有多么痛苦,多么的悲哀。
她那个时候真的很怕姐姐会彻底的崩溃,还好姐姐并没有自暴自弃,反而一直坚定鼓励她不要怕,她们肯定能够逃出去的。
现在认识了沈千湖,颜舟发觉姐姐说的很对,芸芸众生,谁人不苦。
沈千湖这样的人可能很难想象她们为一块钱和人吵架,她也很难相信一个人在家里吃饭都怀疑会不会被人下毒,这种仿佛在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吃完晚饭,谢欢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小舟。”
颜舟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嗯?”
“你会不会做甜点,我想吃甜点了。”谢欢用手托着下巴,慢悠悠的说。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讨糖吃的小朋友,无端端就有几分稚气和可爱。
颜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危险,她要时刻保持警醒的心,才不会在和谢欢相处的时候踩进雷区。
“我只会做泡芙还有曲奇,可以吗?”颜舟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喜欢别的,我也可以去学。”
沈千湖在这种事上意外的不挑,“可以,你快去做吧。”
她挥了挥手,颜舟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终于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手上的订婚戒指不见了。
颜舟心里一惊,又立刻克制自己的心绪不要胡思乱想。
自从长辈去世后,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有想要猥‘亵年轻女孩的孤寡邻居,也有爱占便宜的胖大嫂,更有无数看她长得漂亮在上学路上sao‘扰她的小混混。
久而久之她养成了一种本能,她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四周,留意四周,揣摩分析周遭的人发生的变化,提前避免可能到来的危险和麻烦,推想他们的变化会不会影响她和姐姐的生活。
谢欢留意到了颜舟的目光,事实上她根本没有隐瞒的打算,这时候顺水推舟的笑了一声,显得极为冷淡和不在意,“你还真是个过分敏锐的人,谁身上一点变化都逃不掉你的眼睛,我还以为像你这种性格的冷美人不会掌握察言观色的技巧。”
颜舟见被她发现了,定了定神,沉稳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的时候漂亮带来的也不全都是便利。”
谢欢说,“我又没怪你,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