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掉在地上,有些摔坏,但揿下按钮,还是可以正常播放的。
画面先是一阵要剖腹产”
没等前台护士说完,裴锦年已经调头朝急救室走去。
此时急救室前已有两名随车护送的警员,正在同主刀医生交涉。
见裴锦年过来,都认出他,如临大赦般:“医院做手术前,要家属签署同意书,裴总您来得正好。”
裴锦年的手还在持续的颤抖着,并非出自他本意,他使了一下力,仍然很难握紧圆珠笔。
而他面前的签字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什么术中意外,术后后遗症,签署了同意书后,这些全要他们自己承担。
可他该拿什么来承担
裴锦年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失去了薄染失去薄染的生活,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的。
“裴总”一名警员提醒他。
他猛然回神,视线重新清明,就算害怕,手术总还要做的。
他凝神定下心,挥笔在下方签下大名,医生拿着同意书,很快进去准备手术了。
别人怀胎十月,薄染的肚子才八个月羊水就破了,现在必须把孩子生出来。
推进手术室前,问过薄染自己的意愿,她当时毫不犹豫的回答:“能顺产就顺产。”
她第一个孩子也是顺产的,一直听老人说,顺产对孩子大人都好,顺产生出的孩子聪明。
她觉得念念那么聪明伶俐,跟顺产也脱不了关系。
但顺产的过程太痛苦了,从郊区一路送来医院,似乎已经到了薄染坚持的极限,她现在躺在床上,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手术台上的助手在跟主刀医生相视一眼后,都认为:产妇身体太弱,根本无法顺产下一对双胞胎。
助手开始为薄染施麻醉,一名护士出来,对裴锦年说,他可以穿上无菌服进去,在产妇身边说话鼓励,陪伴她撑下去。
裴锦年立刻起身,在护士的指导下套上无菌服。手术室的紧张氛围和萦绕鼻端的消毒水味,令他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忐忑又陌生的走到床边。
见一名助手在为薄染施麻醉,他问:“她会不会很痛”
医生诚实告诉他:“施了麻醉会好一点,但不可能完全不痛。”
女人生产的过程,其惨烈程度,堪比十大酷刑。饶是裴锦年一个大男人,也看得背脊发凉,紧握着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