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心里乱乱的,说他是坏人,他没有一带她回来就强迫她,说她是好人,就算昨晚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是趁虚而入的,没有一点大学教授的节操。
对面就是窗帘,晨光在窗帘缝隙闪烁,孟晚呆呆地坐了会儿,想到今天还得去拉面馆,想到要买药快点养好身体,想到再过几天KTV那边就会把她上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昨晚的事情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
孟晚扭头,十分不配合。
陆朝清吃的快,吃完将几样药拿了过来,然后将孟晚需要吃的分别摆在床头柜上,水也
“你连走路都走不好。”陆朝清用事实佐证。
孟晚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病人不听话,陆朝清从后面拽住她手腕,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孟晚却如风一吹就倒的稻草,朝他歪了过来。陆朝清下意识地上前,孟晚就跌在了他怀里,皱着眉头非常痛苦的样子。陆朝清见了,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孟晚不自觉地被他的手吸引,男人的手很白,食指修长,他熟练地剥着鸡蛋皮,孟晚却鬼使神差地记起昨晚,那双手在她身上……
孟晚生气了,被陆朝清强行放到床头靠着,她抬头瞪他:“我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关,你别太欺负人。”
陆朝清坐立不安,目光落到椅子上她的衣服,他默默走过去,再默默地将她的内衣与毛衫都放到了她床边:“你先穿衣服。”说完,他走了出去,带上了卧室门。
她拉开房门,意外撞见门外的男人,不知是一直没走,还是刚刚过来的。
孟晚抿唇,怕他硬来,她不得不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微微烫,咽下后带起一路温热,那感觉很舒服,孟晚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她乖乖喝水,陆朝清将外卖袋子里的香菇鸡肉粥端了出来,放在她身边,再拿起一只鸡蛋,低头给她剥。
陆朝清再次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孟晚继续哭了会儿,哭够了,她费力地一样一样穿上,毛衫秋裤也都穿好了,孟晚试着坐起来,头晕的厉害,她不得不躺下,但这不是她的家,她不想再留在这里。撑过强烈的眩晕,孟晚又出了一身汗,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椅子边,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穿上牛仔裤、羽绒服。
“你需要人照顾。”陆朝清冷声说,他看不得病人逞强,上次她要逞强冒雨他同意了,结果病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朝清道歉。
孟晚看看手里的水杯,水都喝了,再吃他一顿早饭也没什么区别。
陆朝清:“她要上班,难道她会为了照顾你请假?”
孟晚知道自己走不了多远,幸好家就在对面,现在丽姐应该还没醒,到时候问起来,就说她昨晚生病住院了。
陆朝清看了会儿,拿起自己的早饭陪她吃。
她把水杯还给他,一手捧着腿上的粥盒,一手捏着鸡蛋,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他低头看地面,她安静地出奇,陆朝清侧目看过去,见她满脸是泪,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朝清看着她因为生病而变成淡粉色的嘴唇,威胁说:“你不喝,我会口对口喂你。”
“能坐起来吗?”陆朝清问。
“我不用人照顾。”孟晚不耐烦地说。
鸡蛋剥好了,陆朝清看过来,递给她。
陆朝清吓了一跳,赶紧将她塞回被窝,盖好。
孟晚犹豫。
心情恢复平静,孟晚撑着椅子站起来,头重脚轻地往外走,只是到卧室门的一段路,她就累得仿佛要脱力了,不得不靠着门板休息,身上都是虚汗。
孟晚一动不动,也不看他。
她及时打住了那不该有的回忆。
“先喝点水。”陆朝清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孟晚无力地抓着他身上的衬衫:“我舍友可以照顾我。”
陆朝清没接话,去外面拿早饭外卖,回来见她又站地上了,陆朝清再次将人按回床上,可怜的孟晚经过这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力气又耗尽了,一动就头晕,只能绷着脸靠在床头,哪都不看。
陆朝清低声说:“吃吧,吃饱了病才会好。”
她脸色苍白,额头腮边的细汗清晰可见,陆朝清皱眉:“你该卧床休息。”
孟晚没有抬头,低着脑袋要从他身边经过。
孟晚只是哭。
“我要回家。”孟晚无力地打他胸膛。
孟晚撒不出谎,她与丽姐还没亲到那个地步,谁会为了舍友的一场普通感冒发烧就请假?
早饭了,然后吃药。”看出她的不适,陆朝清替她说。
生病必须吃饭,陆朝清等了会儿,确定她在耍脾气,他伸手去抓她肩膀,要扶她靠到床头,结果这一扶,被子立即从孟晚身上滑落,露出她白皙的带着异样红.痕的肩膀。冷意袭来,孟晚这才发觉身上连件内衣都没有,她苍白的脸登时红透,委屈袭上心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孟晚睫毛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