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不得好法子,金嬷嬷咬咬牙,只得打定主意骗一回主子了
自打成了二夫人心腹之后,她事事顺利,处处威风,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吃瘪过了
真正是,想起来便觉晦气
金嬷嬷努力调整神情,回了正院便向二夫人回复,只说三少夫人吃了这一顿训斥哑口无言云云。
二夫人自然不会怀疑金嬷嬷做鬼,又细细问了几句,听得连芳洲吃瘪,她很乐意的
金嬷嬷只得心下斟酌着,捡些她听了会开心的胡乱说了。
果然把二夫人哄得开怀不已。
不想,第二呢”
几个婆子脸上不由一僵,心里也暗暗“咯噔”一下,那初初的气势便软下了一大截。
不错,二夫人是有那个意思,可是,她并没有亲口说过不是
而且,主子到底是主子,奴才到底是奴才,二夫人平日里是最讲究这个的,倘若三少夫人真的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便是面子情儿上,她也不能轻饶了自己。
曾婆子、任婆子一时心中左右为难,那两个被她二人特特找来做帮手的更是气得在心里头骂娘。
原本以为是一件很容易办得到的事情,只要搬出二夫人这尊大神来做挡箭牌,再加上自己四个人在这儿拦着,三少夫人无论如何也得退让,乖乖的打道回院帝少独爱神秘孕妻:纸上谈婚下载。
谁知,这村妇泼起来,完全没有章法。
连芳洲见她们神情变幻不停,却依然站在那里不动,恼怒起来,冷笑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欠教训”
四下一望,瞧见旁边墙壁上乱糟糟的堆放着好几把长长的竹扫帚,连芳洲奔过去取了一把,回来对着那四个婆子就是一顿乱扫乱打。
春杏、碧桃岂能让主子孤军奋战有样学样加入战团。
四个婆子猝不及防,叫连芳洲主仆一顿好打,跌做一团,鬼哭狼嚎。
逼退了她们,连芳洲方将那竹扫帚往地上一扔,哼道:“春杏,今儿记得提醒我,咱们上街一人买一根好用的牛筋鞭子”
说毕,领着两人再次扬长而去。
四个婆子发髻也散了,衣裳也乱了脏了,手上、脸上也有刮痕火辣辣的痛,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哎哟嘟囔一回。
那两个来帮忙的哪里还指望什么赏钱
招呼不打一声,气呼呼的各自去了。
剩下曾婆子、任婆子面面相觑,职责所在,她们却是走不得
“这,这可怎么办”曾婆子跌足。
任婆子哼哼道:“还能怎么办赶紧报二夫人去不然等夫人问起,那就糟糕了看我作甚昨儿是我去禀报的,今儿该轮着你去”
曾婆子犹自不肯,嘟嘟囔囔昨日跟今日怎能一样要去也得两人一块儿去。
任婆子哪里肯再去触霉头多添一顿骂说什么也不去。
曾婆子没奈何,只好提心吊胆的去了。
不然二夫人怪罪下来,任婆子勉强还有个理由辩解一二,她只有挨训的份。
二夫人听了果然气得脸都绿了,将曾婆子狠狠训了一顿,骂的她腰都直不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她和任婆子一人被扣两个月月钱这却已经是轻的了。
二夫人连病也懒得装了,在屋子里气急败坏踱来踱去,怒气冲冲道:“这破落户儿这破落户儿这种掉价跌身份的事儿她也能做得出来思行真是瞎了眼、鬼迷了心窍了,不然怎么会看上她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二夫人倒宁愿李赋的妻子是个高门大户出身的,那样的至少会彼此留脸面,整治起来也不至于会令她有种完全使不上劲儿的感觉
真是快要气死她了
再这么下去,她不用装病,真的会被她给气病了
金嬷嬷软语轻言劝了好一会儿,才劝得二夫人稍稍消了火气,重新坐了下来。
金嬷嬷为她斟上茶,使个眼色屏退旁人,向二夫人冷笑道:“夫人何必为这种砖瓦一般的人气坏了身子说出去倒叫她得意了夫人已经仁至义尽,是人家不领情,夫人没有什么可叹息的”
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二夫人便看向她,道:“你可是有什么主意有什么好主意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