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周围李家的人没有人理睬她。也许是本来就不认识,也许大家都在难过着,又或许是真的不想理。气氛处于一种异常低沉的状态。
我望了她好久,真的希望可以这样就看清楚,在离开了我的这些时间里,吴希诺究竟哪里变了。
我昨晚回来跟阿Cat聊过了电话。
我始终不相信那个干净得不能在干净得希诺真有做出些什么伤害别人伤害阿Long伤害她自己的事。可是低着头的她是我从没见过的柔弱。我还是心疼了。
我转过头望着石碑上阿Long的照片。我认得这张相片,是当初办理实习证件时我跟他一起去照的。
他当时开玩笑说:“这么漂亮的照片拿去弄证件实在太浪费了。”
我说:“不然你还想怎样,难不成等到你结婚时做婚纱照啊。”
他坏坏的笑着说:“等我百年归老之后叫我儿子拿去做石碑啊。”
那时候我跟他还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那时候我跟希诺还是好好的,那时候阿Cat还在后面追着他跑。
那句玩笑却在一年多的今天成真了。
照片上的男孩笑容依旧阳光。清晰地轮廓带有男孩特有的清秀气息。这样的人就永久的睡着了吗?不会再醒过来了吗?那双打球的手不会在动了吗?
周围的哭声混杂天地。
墓地的人不止李家而已。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阿Cat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的右手掌印深深的展现在希诺的面颊上。没有人注意发生了什么除了我。
希诺依然一动不动。
当阿Cat的右手再一次举起时,我已经把希诺拉到我身后。
阿Cat盯着我看,眼中有泪,有恨。
我望着她漆黑的眼球说:“打她也不能挽回什么的。”
阿Cat没有说话。
希诺的声音却哽咽响起:“日,你让她打吧。”
我刚想转身说些什么,身后的希诺却被人疾步拉走。
是希诺那个叫邱李的师兄。
希诺挣扎着说:“你放开我。”
邱李说:“我要你现在跟我回去。”
“邱李我求求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希诺整个人坐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哭泣起来。
我没见过这样子的希诺,可是我肯定这是我的吴希诺了。
我走过去蹲下来,抱着她,“希诺,我在这。”
她却更加厉害的嚎啕大哭起来。头伏在我肩上。肩膀突然传来揪心的痛。
她使劲地咬着我哭。
我已经分不清这痛是来自肩,还是来自心了。
可是我知道,吴希诺回来了,夏子日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