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规定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当然,今出来。但许多需要长时间观察才积累下来的经验,还是让在座的各位都收获颇丰。特别是齐保福和方进波两人,颇有些如饥似渴的味道。
交流到最后,柴平乐就笑着说道:“各位前辈,本人前说!”
许老说的年轻人指的是四十岁以下的,连楚琛一起,一共有六位,其中除了想要低调的楚琛和新人方进波之外,剩下的四位左顾右盼,全都沉默不语,没办法,在场的都是古玩圈子里的最顶尖的一部分,如果说错了,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你们哪!一个个都是胆小鬼!”
许老笑骂了一句,随后说道:“小楚,现场你最年轻,你先说吧,大胆一点,讲错也没关系,无论是谁都不是天生就会鉴定的。”
都点到自己名了,楚琛当然不能推脱,于是就开口道:“那我就说几句,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前辈斧正。首先……”
说到这,他就走上前,把砚台拿到了手中,讲解了一番,随后说道:“所以,无论从砚台的制式和工艺来说,都符合宋代的特征,另外还有包浆和老旧气息,以得这方砚台看上去确实很像件真品……”
“很像?”听到这里,许老打断楚琛的话,问道:“小楚,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件赝品?”
楚琛点头道:“确实如此,当然,如果硬要说它是仿品也可以,毕竟能做得这么逼真,也非常难得了。”
这时,柴平乐轻皱着眉头问道:“楚老师,冒昧的问一句,您判断它是赝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啊?”
“因为它的铭文和落款。”
楚琛解释道:“米芾书法的特点是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这方砚台上的铭文看起来已经达到了这四点要求,但仔细来看,却空有其形,没有其意,这g" />本不可能是米芾的真迹。另外,落款也是如此。”
柴平乐听了楚琛所言,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字跟他家里的一幅米芾的真迹没有什么不同,实在不清楚,楚琛这么说到底对不对。
此是,于老笑着说道:“柴总,你就别看了,就凭你那个书画鉴定水平,肯定是看不出米芾书法蕴含的j" />神的。”
听于老这知说,柴平乐只能报以苦笑,看来自己的这一方砚台,确实是赝品无疑了。
许老对楚琛的回答很满意,笑着问道:“小楚,除了你说的这点外,你还有其它什么发现?”
楚琛回道:“除了铭文之外,其实这方砚台最大的破绽,就是它的材质。”
“材质?”柴平乐对楚琛说的这一点,就有些想不通了,因为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方砚台应该是老坑料,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楚琛点头道:“这方砚台的材质虽然很像是老坑料,但其实它是近些年新发现的一种砚石,名叫沙浦石。”
“沙浦石?”柴平乐很是惊讶,什么沙浦石,他以前听都没听过。
于老说道:“是的,这种石头的色泽粗" />看有点近似老坑或麻子坑的石材,而且具有一些老坑砚石所特有的石品,如鱼脑冻、蕉叶白、青花甚至石眼等。若不细心观察对比,很难辨别真假,我以前就差点被用沙浦石冒充老坑砚打了眼。”
“其实,这种沙浦石石品很不错,好的石材也能制出一方传世的砚台。很多制砚大师也用这种料,大大方方地标明新坑仔砚,大家也都能接受,价格也挺高。但有些人就是喜欢歪门邪道,把它当成是老坑料卖。”
“是啊,我前几年就被沙浦石给坑惨了!”
一位三十七八的男子,有些忿忿的说道:“沙浦料有好料,与端溪石石色也很相似,所以在某地把沙浦料当麻子、坑仔卖给顾客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以前我对这种料并不太了解,买的麻子坑、坑仔岩全部是沙浦料,我足有五、六十万都被那些jian商被骗走了!”
有人会问,既然如此,男子怎么不退货?
其实道理很简单,既然他们光明正大的这么卖,怎么可能没有后手?而且钱一旦到了这些jian商的手里,想要退货那是千难万难了。
这些人或者用这种石头是离老坑多少多少远的新坑采的料之类鬼话来搪塞,或者干脆无赖,货可以退,但手头紧没有钱!遇到这种情况,你到哪里去说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