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难以理解的话,让胡灵灵突然发现古怪之处。盛行宣从来没有什麽疾病缠身,也一直很健康,但刚才异常发作的症状,到了有桃树的地方,立刻就减轻?
「师父,难道你刚才突然变成那样,是因为有人在对你的本命桃树……」
盛行宣脸色依旧嫣红,唇色却褪得苍白,如今他漫不经心抿起苍白的唇。
「恐怕是。随她去捣乱吧,再怎样总不至於把我连g" />刨起。」
究竟是谁,可以随意进十九府捣乱,还能靠近盛行宣的本命桃树?医仙谷内就连与盛行宣最交恶的秦止钺,都没胆在洛十七的监控下胡作非为。
所以,绝不会是谷里的人。
胡灵灵脑中蓦地灵光乍现,她想起早上十六府外装束陌生的侍卫,还有那辆印着徽饰的马车──是一个「原」字,大鸢的皇姓!难怪她感觉熟悉,因为她还在青丘时曾溜到大鸢去玩,遇见过几次。
「是大鸢的四公主来了?师父,是她害你变成这样吗?太过分了!」她大喊,语气忿忿不平。
盛行宣没有否定,只是轻轻垂着眼帘。
「若宁只是被宠得太过骄纵,行事不分轻重。」
「若宁?」胡灵灵讷讷的看着盛行宣。
「大鸢四公主的名字是原若宁。」孟甘草这麽说过。
他口中就这样轻轻淡淡的出现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喊得如此自然,只带着无奈,却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全然不像他对其他女子一样的冷淡。
胡灵灵本来不冷的身体,忽然觉得凉了,尤其是还没有乾的头发。
☆、第二十四章:揭開謊言
她记得,孟甘草也这麽说过。「谁告诉你那四公主和程又仙有交情?和她有交情的是你那便宜师父!我看,那七万两黄金就是拿来买下他一个盛行宣的订金吧。」
「师父,你真的要跟那个原若宁走了吗?」恍神之际,她听见自己这麽问。
盛行宣听出一丝不对劲。
「灵灵,你怎会知道若宁的事?」
感觉她脸色有点发白,盛行宣皱起眉,把她拉到身边,「头发还是湿的,怎麽就紮起来了?会落下病g" />的。」
很自然地将她头上的玉篦摘下,指尖滑入她还沾着小水珠的头发,替她拨散。
胡灵灵刚刚才兴起的担忧,立时被盛行宣亲昵的动作弄得满心混乱。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原若宁给你钱,你就要跟她走了?」
盛行宣没有回答,轻轻笑了笑,反问。
「灵灵,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
「不想我跟别人走,对不对?」
「对!」
不能抗拒的任凭盛行宣把她搂在怀里,热度很高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梳着头发,一片沉默间,他微倾下身,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揉乾头发,乾了以後,再用那柄玉篦,仔细的将双手环到她背後,将她一头柔亮的黑发盘回去。
姿势像极了拥抱,却一点也没有被人抱在怀里的实感。
这样的暧昧,向来是盛行宣永远给她的若即若离。
对她好,却又什麽话都不肯说明白,折磨得她想哭。
「师父……」
盛行宣为了替她盘发而凑近,低声说话,醇酒弥漫的气息便更加逼人。
「对不起,我只会男子的发式。我被师父带回谷内之後,就是九师兄带大的,没服侍过人,也只替九师兄紮过头发,九师兄对我来说,像是亲父。可是,他後来被我害得患了异症,发作起来便是半人半妖的形体,你看到过的,灵灵。」
「更严重时,他妖气外泄狂躁不安,什麽人也不认,师兄才会自己要人把他捆起。我曾经发过毒誓,若能让九师兄恢复正常,便是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甘愿。」
醺吐的轻柔气息在她耳边,说的却是一个让人难受的故事。
他终於替她紮好了头发,慢慢挪回椅背,眩红的神色里,带着平静与决绝。
「灵灵,我带你进谷内,你说答应我三件事,还剩下两件,第二个要求是,请你替我救回九师兄。」
胡灵灵皱眉,猛摇头。
「不可能的,我连自己的半尾都还没找回来,怎麽有能耐去救?而且,连医仙谷都救不活的人,我又怎麽救得回来?」
「可以的。九师兄不是病,而是十六年前,身上被烙了一个金狐印。师兄本是个能将人身控制得很好的凤凰半妖,但被种了那狐印後,渐渐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德x" />。」
「十六年前?!」
十六年,她的约命者也是十六年前……但依照母亲对她的约命者的描述,却不可能是卫明扬。
「你怎麽会知道这种事的?」
「因为,我身上的狐印,和九师兄是同一出:「请你收回九师兄身上的狐印,别让他再遭受今日之苦。」
「好,我答应你。」
一阵金光从盛行宣掌心窜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