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道别後,直接开着公务车离开了。
这时他终於抬头正视昕夜,不过神情十分冷淡,「同学,我们又要说再见了。」语毕,他走到车门旁。
「你确定要跟我说再见?」昕夜出声打断他的离去动作。
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耿千易急着赶回去公司,为下午与k药厂的会议做准备。
「老师,没有我手上的东西你能离开吗?」昕夜一脸得意摇晃着手上银色的小物品。
他知道耿千易昨日一定没空处理这辆车,所以今得这麽离谱,应该只是扭伤,不用去医院。」他运动时也常扭到或撞到脚,通常休息几天就会自行康复。
但耿千易比较相信护士小姐的专业看法,他认真凝视着他的脚踝,严肃的道:「我送你到医院检查。」他的脚伤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就得负责将它医治好才行。
昕夜当然不会放过两人单独相处机会,甚至还认为他是因祸得福。
「好吧,那就去医院检查看看。」隐藏住心中喜悦,他表现出一副将就耿千易的模样。
在护士小姐的协助下耿千易将他安置在副驾驶坐上,自口袋取出整场事件的罪魁祸首:那把钥匙,发动车子前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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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悄悄而过,受不了车厢内的凝重气氛,昕夜率先打开话题:「老师,你为什麽对我总是很凶又很冷淡?」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若不是他纠缠着他不放,他g" />本把他当空气。
耿千易沉默一会,淡然回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做?或许是因为你跟我认识的某个人长的太过相像,我才会那样对待你。」
「那麽你一定很在意那个人吧!」昕夜试探x" />的问。
耿千易无法否认,尽管当时他极力想将那份心动移除,但越是逃避则越证明他在意那个人。
事隔六年,当他得知魏羽澄的病康复後竟有些失落,不过与身旁的昕夜接触後,自认为平复的心海又开始流动了。
他想或许是自己把对那个人的感情移情到他身上,因为他的言语、举动处处都有那人影子的存在,他已无法将这两人个别看待。
他没有回应昕夜的话,他的心绪仍停留在过往记忆中。
抵达医院後,耿千易将昕夜安置在大厅的休息椅。
「把证件给我吧!我去帮你挂号。」
昕夜乖乖的将证件交出来。
好奇地看了一眼证件上头的照片,耿千易一开始拧着眉宇,随後又勾起嘴角。
自己竟然会先後被这对兄弟扰乱心神,还真是可笑。
「老师,请别对着别人的照片,摆出一脸不屑的模样好不好?」昕夜大声的抗议。
「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我自己。」他嘲弄着回应,走到挂号处。
昕夜思索着他那句话的涵意。
此时,自眼前飘过一道白色身影,他对那位男医师喊道:「陈医生好久不见了。」
「昕夜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陈见宁停下脚步,认出他的脸後热络的问候。
目光瞟向耿千易背影,昕夜一副若有所思。将视线转回到医生身上,他扬唇回应:「应该说有很大的进步。」
「慢慢来吧,已经存在的事是不可能会消失的,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失而复得。」陈宁提出个人想法。
昕夜因他的一席话笑容更加灿烂,「就是说阿,我的东西终究还是属於我。」
「不过你怎麽会来医院,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做为医生的陈宁,犯职业病的询问他。
昕夜指向略为肿起的脚踝,耸肩而道:「我想应该没什麽大碍。」
「年轻人,要好好保重身体!」陈宁拍拍他肩膀安慰一番。
不久,耿千易拿着挂号单回到昕夜身边,望一眼擦身而过的医生,他随口问道:「你认识那位医生吗?」
「六年前我出了一场意外,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他是我当时的治疗师。」那段复健之路对他来说是一辈子无法忘记经历。
印象中魏羽澄有提过这件事,耿千易没再追问下去,他搀扶着昕夜来到骨科楼层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