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他穿着一件不算太厚的睡衣,脸色依旧苍白。
陈朗青很抱歉见状,赶忙拿了准备好的毯子上前轻轻裹住了傅云飞,这麽冷的道,“我没有。只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更需要好好休息。我……”
“阿青!别说这些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现在这样对我已是仁至义尽。当初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才会那样辜负你。看在我现在沦落成废人的份上,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云飞的神色一变,满是痛楚与伤怀,他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陈朗青只好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阿青!”傅云飞重重地喘息了一声,双臂一把勾住陈朗青的脖子,与对方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陈朗青也伸出手与傅云飞紧抱在了一起,他眨了眨眼,觉得眼眶里有了什麽热热的y" />体。
他们曾经彼此深爱,最後却在时光流逝间变成一对敌人,如今繁华落幕,两人看上去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可到底是物是人非。
陈朗青知道自己欠傅云飞的不止是一个肾那麽简单。
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对傅云飞说些什麽,只好摇着头抱紧对方痛哭流涕,直到最後他都哭累了才从嗓子里无奈地憋出了一句,“云飞,你快休息了,你身子现在不比当年了。”
傅云飞松开了抱住陈朗青的手,一把掀开了被子,拍了拍床单,示意对方也躺下来。
陈朗青依言躺了下来,可是他依旧不敢面对傅云飞,只敢用背对着他。
傅云飞也不介怀,只是再一次伸出了手,从後边紧紧地搂住了对方,就像两人刚在一起哪儿似的,连拥抱的力度都是甜蜜的。
股沟那地方陈朗青感到被什麽东西顶住了,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东西是软的,和以往很多次的感觉再不相同。
是啊,傅云飞的肾都被自己卖了一个了。自己害了他。
想到这里,陈朗青就想哭,他轻轻地咬住了唇,不愿真地发出颤抖的声音,他害怕清醒过来的傅云飞,更无法面对被自己伤害的对方。
忽然,陈朗青感到耳廓边一暖,背後那人的气息也逐渐接近。
“阿青,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实话,我真不想拖累你。咱们之间,或许有过一些恩怨爱恨,可是……我,我打心底里没,没忘记过你的好。我只是太自私,所以当初才想着……”
“别,别说了。”
陈朗青明白傅云飞话里的意思,而且他也相信对方说的肯定是实话,在傅云飞傻了之後,对方最依靠的就是自己,每一句“阿青”里都有那麽多的依恋,要是对方真没爱过自己,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自己……自己又做了什麽呢?
全然忘记了对方曾经的好。
说到自私,他和他,谁又不是呢?!
一行泪水从陈朗青的眼中滑落,他微微仰起头,却仍是止不住汹涌的泪水。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别说什麽拖累不拖累,既然老完话,双手都抄在了兜里,这时候一阵风刮了过来,将他的鬓发吹得有些凌乱,然而那凌乱的发丝却掩盖不住那双灼然而坚定的双眼。
“什麽?他,他不是傻了吗?走丢了吗?!”
一个脸孔瘦长的男人正在酒吧的包间里抱着两个大a" />的女人玩暧昧,他一听见小张说傅云飞回来了,当即就吓得跳了起来。
他正是趁傅云飞神智不清吞了对方地盘和手下人马的李越。
这件事他做得的确有违道义,可当时傅云飞已经变成了傻子,他又是傅云飞最得力的助手,这时候当然轮到他出来代理一切,就连龙头老大看傅云飞的确不成了,也只好默许了这一切。
现在,李越後悔了,他後悔没有干脆解决了那个傻子,那时候他看在傅云飞带过自己的份上,只是叫人将对方悄悄扔出了医院,然後对外谎称是傅云飞神智不清自己走失的,接着派了手下象征x" />地找了几下,便宣告结束。
他还以为傅云飞这个傻子早就冻死饿死在外面了。
可谁想到对方还能神智清醒的回来!
“大哥,傅爷的腿好像给废了一只。”小张嗫嚅着补充了一句。
李越使劲扯弄着自己的头发,双眼急得通红,那两个之前还和他玩得欢快的女人也不敢出声了,只是低头坐在一边。她们也是听说过傅爷这个人的,对方冷酷而狠毒,就连跟了他快十年的情人都可以直接一脚踹出门,现下李越这麽欺到他头上,还不知要被怎麽报复!
“***,一不做二不休!老子……”李越恶狠狠地啐骂了一句,忽然狠狠跺了跺脚,“小张,你去把人叫进来!”说完话,李越急忙出门招呼了两个守在门口的兄弟,叫他们随自己一起去见傅云飞。
小张出来的时候看见傅云飞还是一脸淡然地站在门口等待,愈发觉得这个前任老大深藏不露,他唯唯诺诺地上前想要搀扶腿脚不好的傅云飞一把,却被对方轻轻推开。
此时,李越也带了人正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