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衣服,也跟随著走了出去。
阔别已久的烦躁终於又回到心头,比往日更甚,拍击著我的心脏,让我有种下一秒就会动脉破裂喷出鲜血的冲劲,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却无法抑制身体的每一个反应。
我把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上下牙关不住打著寒战,眼睛睁开,看著一片黑暗中,找不到焦点。
梁拙睁开眼睛,盯著一片虚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时间一点点流走,梁拙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似睡而非睡,直到门发出一声关闭的声音,梁拙才猛地跳了起来。
好想……好渴望疼痛!好希望被人鞭打蹂躏!不管怎麽样,只要让我忘记这种痛苦便好了!
杜春生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他的手就放在梁拙的手旁,梁拙只要稍稍移动一下手,便可以覆盖在杜春生的手上。
这种想法,在杜春生遇到那场意外之後更加坚定了起来,梁拙甚至提前为日後的相伴相守而欢呼雀跃。
出租车外,五彩斑斓的世界尽皆快速的从眼前流走,万般繁华,也只是眼前一过。梁拙的头又有些晕晕,被强自压抑了的酒意似乎又有冒头的迹象,他长叹一声,将头仰倚在後座,闭上眼睛,任外面嘈杂喧闹,自顾自的沈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这样一个悲伤的深夜,杜春生出去干什麽?
或许,这只是场梦,醒来之後,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
他更是带著三分酒劲和这种不甘的意味,将杜春生留在他房间里的东西悉数丢出,散落了客厅一地。
梁拙从未有过如此的危机感,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不是在於体型方面,而是因为这个貌似粗" />犷的男人,竟然有一双洞察一切
梁拙被杜春生扶到床上,这个纤弱光鲜的青年低垂著目,背对著灯光,隐藏了所有表情。
这三个字有什麽用?!梁拙简直想扭住杜春生问他是怎麽想的──只把他当一个舍友吗?
“梁拙,你醉了。”他淡淡说,隐隐带著悲哀,梁拙被他半强迫的搬上床,被服侍著脱下了衣服,矛盾的闭上眼睛。
这时候是觅食的大好时机。
我匆匆的穿上衣服,奔出门外,打了出租,向著gay永生疾驰而去。
我走到客厅,弯腰捡起我的被子,伸手的一刹那,我猛的爆发出一声嗤笑──哈,杜春生,你也不是那麽淡定啊!要是你那麽不在乎,为什麽你伸出的手,会颤抖的那样厉害!
他呆愣的看著杜春生惨白的脸,反复责问著自己──刚才,他说了什麽?
梁拙想,自己这身难得的酒意,是应该做些有用的事情。
gay永生的店庆一年比一年热闹,各种j" />彩的表演悉数登场,哪怕是半夜之後,大多都结束的时候,依旧有很多的同好聚集在那里,推杯换盏,在打碟的混音中,欣赏著色欲的美。
伪装的面具一瞬间被击毁,我眼前一暗,心头一酸,几乎要哭了出来,无心收拾其他东西,捡起被子两三步奔回房间,将自己闷在被子里面。
奔进gay永生的刹那我便被几个男人拦住,笑著和我打招呼,他们看起来很是眼熟,虽然叫不出名字,不过想想应该是以前和我做过的。往常我并不会搭理他们,可是今出那个字的刹那,梁拙的酒便醒了大半。
床单的冰冷从身下蜿蜒而上。
对、不、起!
特别是纠缠著杜春生的那个熊男!
一想到那个混蛋对春生做出什麽事情,梁拙便气都不打一处来。
杜春生悄悄的走了出去。
我的脑子里乱乱的,到处都是飞机的轰鸣,血脉胀痛的一跳一跳,条理的思绪再也不在,每一种想法都如螺旋般盘绕著、交缠著,伴随著巨大的噪声,被一块儿吸进漩涡之中。
我猛的坐起,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这股气劲,鼓动著他的思想,对杜春生身边除他以外的的男x" />生物,有种斩尽杀绝的欲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一直守著这样一个杜春生的,看著他用r" />体寻欢作乐,孤独著灵魂,窝在一个房子里与自己相伴度日,他总是幻想著终有一日能够默默地感化杜春生,哪怕等上十年、二十年。
当理智的力量略微退却之後,心头那股不平与嫉妒汹涌的冒上头来,甚至连梁拙都很意外,自己对杜春生的执念,竟然强烈到如此地步。
他从来没有让杜春生滚的意思。
不想半路杀出一个熊男来。
梁拙显然想到了那个纵情狂欢的gay永生,又马上联想到和杜春生在一块儿的熊男,一股不平之气不禁油然而生。
梁拙呼哧呼哧的喘著气,却看见杜春生走过来,一片平静的安抚他,对他说对不起。
可是,这句话,分明带了讽刺和泄愤的意味。
他还是没有问出来,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之後代表了什麽,亦或者,若是真的知道杜春生对自己无意,那麽就真的没有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