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远并不拒绝只是显露出一丝苍白的俊脸浮起一抹浅笑随口道:“看时间。”
安然脸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他责怪她刚刚的态度太强硬了折了那些人的面子明摆着跟她们对着干那些人明面上理所当然不敢怎么样她暗地里出什么阴招就不知道了。
仅是这菜品的冰山一角区区三道就无法单纯用价钱来衡量。
淡道:“嗯。”
但安然也还算开心
“那莫副市长您呢?您跟我们去吧这位姐是享受不了这个待遇了要不您一个人来?”他又开始鼓动莫怀远。
一想到这里安然就气的笑起来脸上的神情璀璨又满含嘲讽:“的是啊没那个权力就别横冲直撞是我抢你风头了莫副市长你才有那个权力削了他们的专家的职务之便不让他们再插手zf的事再不能从其中捞油水你牛毕竟你未来老丈人是省长大人拿着铁饭碗谁会敢报复你啊”
安然心里顿时一紧。
邹衍看了一眼莫怀远他依旧淡然面无表情的样子对此毫无反应也不便再多什么。
这分明就是莫怀远要亲口对他的话是他想表达的意思那他自己就无所谓吗?不怕这样的铁腕政策会被人记恨会被人报复吗?
毕竟原本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没有提前准备所以菜做的慢了点不过我已经去催了会很快来来来咱们开餐”企业代表人端起了酒杯跟他俩碰了碰道“等一下吃完饭莫副市长跟安工程师没安排吧?隔壁就是水疗会所也是私人开的不出名开张不久还在打折咱们要不要一起去?”
安然一愣。
见他那样笑安然的心骤然一沉迅速低落下去纤长的睫毛一垂有种走不进他内心的感觉怕怕的。
这些她都不知道。
安然看见邹衍进来气没消冷冷地扭过头去了。
此刻邹衍推门进来正好撞上安然这番话。杂书
那个企业代表人很快就推门进来了。
但气恼归一时气恼安然毕竟不是不明事理。
后果也一人承担。
毕竟听他这么这样就不算是给他找麻烦了她轻松地放下筷子一手抱肩一首托腮等着那些人进来。
“想太多了……你出去催催菜。”他又淡淡了一声脸还是一副病态面无表情态度闲散慵懒似乎刚刚邹衍的那些话都是在别人的心理活动与他无关。
邹衍大概已经知道两人在争什么。
他这样的态度和样子让安然看得更加心惊胆寒。
“不是我要的啊……是你提问的谁还有什么问题就提的吧我这才提的呀”她有些不解。
安然被狠狠噎了一下
“安工程师”邹衍走过来缓声叫了一声毕竟是莫怀远的左膀右臂理解他的意思替他淡淡问道“莫副市长的意思大概是这些行贿受贿之间的猫腻他当然知道。只是当时的场面下由莫副市长牵个头却是被你问出来你觉得那些人是会恨莫副市长还是会恨你?”
邹衍沉默——她要是不开口那理所当然是同样懂这些专业问题的莫怀远一人提出。
但莫怀远他有那个权力。
邹衍苦涩浅笑再问:“安工程师官场的事情很多时候很复杂如果没有把对方斩草除根的权利最好就不要招惹否则到时报复落在你头上时你要怎么办?”
安然这下学聪明了道:“我还有事”
去不了了。
让安然片刻就冷静了下来。杂书
他是指今天专家团开标评估的时候她的那些震惊全场的话吗?
但还是不服气开口道:“狡辩那我要不接话的话你们怎么办?”
他的口吻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听了她这话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点着瓶子壁的样子激起了安然的不满被刺刺激了一下觉得他这是在责备她。
刚刚邹衍那句——如果到时报复落在你头上你要怎么办?
那笑跟他在别人面前做的表面功夫一样礼貌谦卑亲近和善却不达心底。
莫怀远淡淡坐着敞开的西装下衬衫扣子解开一颗但还是透出一股禁欲的气息淡淡地散开魅惑气压很低很让人觉得压抑。
——物以稀为贵。这个世界上最贵的东西不一定惊世骇俗但绝对珍贵稀有。就那道西芹百合里的百合颜色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食用级品种;而东风螺的螺纹逆时针是从另一个半球保鲜空运来;蚝仔煲的配料有异香属深海中的哪一种提鲜的调料不得而知。
她又不可能像在京都一样呼风唤雨出了什么事安湛予也鞭长莫及。
邹衍自然地点点头走出去了。
“今天的事是谁叫你出头?”他坐在那里将瓶子放上桌突然缓声开口嗓音里藏着一丝嘶哑问她。
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她知道了
“你何必这样责备我?你自己也看出来那些专家和内定中标的企业之间有猫腻吧?我接了你的话茬你不高兴那我要不接呢你怎么下台??”
“哦哦哦那好那好。”那位代表人笑呵呵的也没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