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清脆的嗓音叫着窗前正打电话的林亦彤胖嘟嘟的手指指过去“门上面有一个脑袋。”
刚刚她都了什么?
家里依旧一派温馨安然的模样涛涛扑上来抱她抱了个满怀一天不见每次她下班之后就只跟着她再不跟别人。
童言无忌她却被吓得不轻赶紧看过去竟是叶骁。
可他却早就娶了她呢……
另一趟电梯上来的……”
泛白的脸上水眸清冷林亦彤这下听清了。
电话打不进去短信也进来得很勉强她好半晌才翻出来看徐敬远语音信息里没有一个字只有涛涛跟宋老头玩的时候发出的稚嫩嗓音林亦彤的心一下子被震动了懂了徐敬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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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搭车去了滨海路段的悬崖边。
让霍斯然去挖云裳的肾还给她?
秦芳容“嘶”了一声拿筷子敲他这么大了没个正行。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霍斯然脸色剧变地冲过来圈住她双眸通红:“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泛红的水眸死死盯着霍斯然就像盯着自己曾经最惨烈的剧痛一样她柔美地朝他浅笑了一下转身走向电梯脸已经全然苍白。
这一幕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徐敬远很急。
踉跄地站了起来纤细的身影在风中几乎一吹即倒她顺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顺着原路一步一步走了回去等车快要开到秦芳容家门口的时候她的脸色终于缓了过来平静如常。
话到这里他也不出来了因为他不仅仅看到了已经坐电梯上来的云裳还有阔别整整四年没有见过的一个女人的脸清晰而恍惚地出现在面前。饶是心理素质再过硬都扛不住寒峰脸色煞白两只手呆愣愣地僵在半空。这怎么会呢?她还活着?那个叫林亦彤的女人她还活着?
再大的事再痛的经历都抵不过她还有人生的希望她不为任何人活都可以她该为她的宝宝活。
饭桌上林亦彤一边接着师兄让她收邮件的电话一边轻轻帮涛涛搅着碗里的粥秦芳容起明天宋老头的诊所有会诊不能带涛涛叶骁立马举手:“我带着去军营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她不该这样不理智出那样血腥四溢的话来显得定力全失但那一刻她却是当真受不住了才会破功。
在霍氏大楼终究还是起了争执她挣不动他紧密结实的怀抱一下子就想起那些年她痛她伤都是他这样强加赋予一直到现在他挖了她的一颗肾换给云裳再娶她却还要回来林亦彤我心疼的人是你。
你懂不懂什么叫心疼?
她许久没来过这里了。
嫂子?
晚风愈发得紧。
四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连秦芳容都曾过她已经脱胎换骨又何况别人?寒峰的那声嫂子不是叫她的而到底是叫谁……她想她清楚。
她点点头把已经吃饱的涛涛抱起来起身送他去楼上那眼神平静得有点过头让秦芳容心下一阵颤。
“能带去?”秦芳容蹙眉。
她那一脚近乎狠戾的回旋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揣在他的脸上鞋跟划破俊脸血几乎一下子就落下来了他不躲不避只是震惊却又心甘情愿地受着这种剧痛健硕的身躯都被她踹得踉跄一下扶住了墙她按了电梯下降键眸光冷冽如刀般扫过来轻声道:“别再过来……否则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音他想了想还是打去秦芳容那得知她还没回来徐敬远急得要命但又不敢跟她事情正听着就听见了里面涛涛稚嫩清脆的嗓音他一愣赶紧按键录下来秦芳容被他的沉默搞得摸不着头脑徐敬远只笑着她可能还在研究院挂了电话。接着把语音信息给她发了过去。
她去的地方信号不是很好打过去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忙音。
在盘山公路上还可以开车到了山顶就只能一步步踩着碎石沙砾往崖边关于京都她的记忆不多却死都会记得这个地方顾景笙在这里掉下去过她也在这里死过一次。她无处可去没有一处可以给她毫无遮掩地展露自己的狼狈只有这里可以包容她温暖她就好像顾景笙死去之后魂魄就一直在这里没走一直等着她来一样。
涛涛在床上玩着玩着就看到门开了个缝钻了个东西进来。
起来。
她到底想做什么?
“霍斯然”她轻轻侧过脸樱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你给我……滚远点。”
她轻轻仰头只觉得头顶有大块的铅云压下来她却在电梯壁的反射墙面中看到了云裳那一瞬被刺痛的眼神心里竟腾起了那么一下变态的快感再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痛与恨。
………………
那纤的人儿挂了电话目光柔柔看着怀里的宝宝轻声道:“我跟师傅打个招呼明天带他去研究院近期会尽快找个托幼所。”
手机终于嗡嗡地震了
在公寓里看文件一直看到天色渐暗都没接到林亦彤电话他忍不住打过去却一直都是忙
这世界上唯有他霍斯然一人才有这样的本事。